範周意味深長地一笑,點頭。
殷士儋臉色乍青乍紅,腦中又浮現出那個畫面來,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只有賈兒聽得一知半解,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著急地連連追問。
範周索性就講了個“潔版”的。
那美妾揹著丈夫與人私通,被抓了奸,戶主一怒之下將兩個人都殘忍殺死。美妾到罷了,那“姦夫”卻是那戶主的嫡子。
那戶主許是怕罪行暴露,又或者還有其他原因,總之將妻子和妻子身邊服侍的人也都殺了,藉著園子新建樓閣的名義,把屍體都藏進去。
八成因為心虛,戶主找了不知什麼來頭的邪門歪道,教他把咒文刻在磚石上鎮壓冤魂,這樣他就不會被惡鬼索命。
後來如何,那些殘破的執念中自然不會有線索,範周也就不得而知了。
殷士儋和賈兒聽得這人倫慘劇,震驚之餘都大罵那戶主沒有人性,又關心地問那些冤魂是不是真的被一直鎮壓在那裡白天不見天日不得昭雪。
範周嘆口氣。
“那邪門歪道的咒文的確是有用的,不過不是用來鎮魂的,而是用來噬魂的。那些枉死的魂魄早已被吞噬的一乾二淨,剩下的只有生前死後最深的執念罷了。”
“所以那美妾與那戶主之子竟是真的彼此深愛啊……”殷士儋不由得動容。
範週一曬。
傻孩子,情愛是容易成為執念沒錯,肉慾也可以啊。
“那麼那些出殯的小人兒呢,是想要報仇嗎?”賈兒問道。
“不。”範週一嘆,“他們大概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只希望有人能給自己收斂傳送吧。”
賈兒聽了憤恨,“殺了那麼多人,還用這麼卑劣的手段讓人連輪迴都不能,這種惡徒怎麼能就這樣逃之夭夭了!”
範周笑了,論起對邪魔外道的研究,再沒有誰比他家猛男更專業了,“不用擔心,那兇手必定早就已經自取滅亡了,而且絕對是不得好死的。”
殷士儋和賈兒一聽來了精神,“怎麼說?”
“那咒文既然是用來噬魂的,畫出那咒文的肯定也是個惡貫滿盈的邪路子貨,這樣的人總是貪得無厭心狠手辣的。我聽說,人的魂魄對很多邪修來說是可以用來增進修為的大補之物,至善者與至惡者的魂魄更是其中的極品。你想,那連普通的魂魄都不放過的邪路子會願意放過一個六親不認殘忍冷血到極點的極品惡魂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