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鐘過去,被喚的人仍安靜如同長眠。
“張起靈。。。。。。。。。。。!”一陣怒吼,吳邪童鞋終於暴走了,操著還在滴油的鍋鏟衝到了沙發前。
入目,寬大的沙發上,一個清瘦的白色身影正隨意的躺在上面。悶油瓶閉著眼睛,緊抿著唇,黑色的長長劉海如同錦緞隨意貼在臉頰的兩側。睡的好不愜意。
“你還要裝睡嗎?”吳邪壓著怒火問了一句,眼睛直直盯著沙發上的悶油瓶。
“嗯。。。”嚶嚀了一聲,緊閉的眼睛才緩緩睜開。悶油瓶墨黑的眼睛一直看到他的心裡:“你說什麼?”
“你。。。”吳邪深深呼吸了一口,壓下即將噴發的怒火。擠出個笑臉:“我燒好菜了,你幫我端出來把。”
“誰讓你燒的?”悶油瓶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問道:“我想吃稀飯。”
“咚。。。。。〃話音未落,一聲清脆的硬物落地聲,吳邪手中的鍋鏟終於光榮落地。
下一秒,突然一個泰山壓頂壓倒了悶油瓶的身上,吳邪清澈的眼瞳此時已被怒火燒的通紅。
“張起靈,你個混蛋。”吳邪大吼一聲,一個左勾拳就揮了出去。
“我辛辛苦苦燒了幾個小時,你竟然說要吃稀飯。你自私,我只不過跟小花苑風出去吃了個飯,你就存心打擊報復。你說你和娘們有啥區別,動不動就生小氣。”
憤怒的目光對上悠然的視線,悶油瓶輕輕鬆鬆避開那道殺傷力為零的拳頭,一個鯉魚打挺,驀然將他反壓在了身下。眼睛裡滿是戲謔的笑意。
“吳邪?”
“幹什麼!”
“你剛才叫我什麼?”
“死混蛋張起。唔。。!”
吳邪正想狠狠趁機再罵一遍,然而嘴唇卻被對方狠狠的堵上。他雙眼立刻睜得大大的,憤怒的看著對方在他嘴裡肆意的索取。
“再說一遍試試看?”許久,意猶未盡的離開吳邪殷紅的唇瓣,悶油瓶伸手擦了擦嘴唇,語氣忽然低了下來。
“我就說,”嘴被咬的微疼,吳邪有些委屈的叫道:“我就說,混蛋張起靈。。。混蛋張起靈。。”
心裡堵著一股氣,吳邪賭氣的一通亂吼,手卻下意識護住了嘴唇。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悶油瓶只是淡淡看著他,卻不說話,也沒任何動作。
“吳邪!”半響,似乎是嘆了口氣,悶油瓶忽然叫道。
“。。。。”吳邪害怕他下一秒突然襲擊,仍舊緊緊捂著嘴唇不肯鬆手。
“你鬆手,我不會在親你,以後也不會了。”仍舊是淡淡的語氣,然而聽來卻是像離別搬。
“我知道,你心裡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悶油瓶忽然站起身,目光黯然的看著他:“你捨不得解語花對嗎?我知道你喜歡他,你總是叫我張起靈小哥,卻叫他小花。你要是真的喜歡他
就去找他,我不會攔你了。我。。我去胖子那裡。”
話落。他就轉身拿起沙發的外套,猶豫了一下之後又放下了。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外走去。再也沒有回頭看沙發上的吳邪一眼。
吳邪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鬱郁的空氣中,心忽然狠狠的揪疼了一下。
他的手緊緊揪著沙發上套襟,緩緩垂下了頭。肩膀在空氣中無聲的顫抖。
又是這樣,每次都是彼此的互相不信任。他們什麼時候才能不會相互猜忌呢?
“起靈。。。。。。。!靈。。”嘶啞的喊出那個已經深刻在心間的名字,吳邪又緩緩抬起頭,只是臉上沒有一點淚漬。
“當!。。”老鍾又敲了一下,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
廚房裡的菜早已涼透了,吳邪嘆息了一聲,終還是起身走到門前。
夕陽已經完全沉了下去,最後一絲光亮也被厚重的雲層包裹在暖懷中。
深呼吸了一口氣,吳邪將煩亂的思緒通通壓了起來,正準備關門。眼角卻瞟到關上的那扇門前有一道蜷縮的身影。
那赫然是方才出門的悶油瓶~!
“你怎麼還沒走。”心裡是瞬間的欣喜,然而出口的卻是傷人至深的話。
“你就那麼想我走?”悶油瓶扭頭,墨黑的眼睛晶亮。
“是你自己要走,我哪敢攔你。”
“你在口是心非,吳邪,剛才你眼睛裡明明有驚喜。”悶油瓶緩緩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
“我沒有,小爺我會這麼沒用嗎,你也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