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屠夫一般。他們徑自來到黃素桌邊,一拍桌子說道:“你這兔兒爺把這劍往邊上挪挪,俺們兄弟倆差個位子。”
黃素笑笑,並不動作。其中一人叉腰道:“你小子細皮嫩肉的,可挨不住俺一頓打。”語罷,亮了亮拳頭。
黃素搖搖頭,有些無奈地嘆口氣,說道:“我可不願意捱打。但若要我與你們這些粗鄙之人同坐一桌吃飯……”他拿扇掩口,做了個嘔吐的姿勢:“我還是情願選捱打算了。”
兩人被激怒,正要伸手來抓,卻被黃素用扇子抵住手臂,黃素笑道:“我不過與你倆開個玩笑,這麼動手動腳的又是作甚我讓讓便是。”
說完取劍起身,走向王重陽他們那桌。
黃素輕搖摺扇說道:“那兩位壯士要找在下的不痛快,我鬥他們不過,不知兩位可願讓在下拼個桌?”段智興身後的一名護衛上前喝道:“放肆!你可知……”
話正說道一半,卻被他家皇爺制止,段智興招呼小二再上副碗筷。
“不知尊駕可是白駝山主人?”王重陽捋須問道。
“那可對不住了。在下姓白,不姓歐陽。”黃素取來桌上酒壺給自己倒了一盞,喝了口酒答道。接著又說:“哎呦,這酒得摻上多少水才有這麼難喝?難怪你們都不動一下,卻是倒黴了我。”
站在王重陽身後的小道士倒是噗嗤一笑。王重陽說道:“小徒頑劣,不知是千金神卦白娘子到了,真是讓白居士見笑了。”
黃素擺擺手說道:“不笑不笑,小道士也要來一杯嗎?”王處一忙在邊上搖頭,黃素便朝他莞爾一笑。
段智興奇道:“原來是白娘子到了,久仰久仰。?”
黃素抱拳:“區區不才,正是在下。還有,在下名叫白素貞,不叫白娘子。”
一個男人被叫成娘子還是有點接受無能的,段智興覺得有點好笑,但也從善如流的說道:“不知白先生現下可否卜上一卦,算算這華山論劍的贏家是誰?”
黃素瞟了他一眼笑道:“白某人算卦可是千金一卦聞名天下的,多一分少一分都是不來的。”
段智興說道:“在下大理段智興。大理國雖小,可這千金還是給的起的,只是要勞煩白先生走一趟大理。”
黃素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你問的問題根本不用掐指,我直接可以告訴你答案。重陽真人武功蓋世,必能力壓群雄。皇爺你還是及不上他的。”
段智興愛好佛學,修養極好,對黃素的這番話雖心有不愉,但也為表現出來,還制止了侍從拔刀的舉動。
王重陽笑道:“多蒙白居士抬愛,華山論劍高手如雲,能不能力壓群雄還是兩說。”
“所以你這是在質疑我算卦的本事了。”黃素輕哼一聲,又說道,“也罷,今日就破一次例,給你們免費算上三卦。我不必掐指,直接說就是。”
“剛剛說王真人獨佔鰲頭是一卦。”
“第二卦還是王真人你的。華山論劍後不出一年,你便要出門遠行,回來就可準備後事了。”
“而段皇爺,我只送你一句話。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愛恨故,無憂亦無怖。”
“第一卦,到了論劍結束,靈不靈驗,立即可知。而剩下的兩卦,過些時日,自然便會實現。”
說完,收起摺扇,也不顧在座人的臉色,黃素徑自起身離開了酒樓,匯入人群,便不見了。
到了第二日中午,張楚與王建仁也到了華陰。聽聞華山論劍已經開始,張楚也不作太久的停留,只是稍稍梳洗了番,便使喚著兩位哥哥帶她上華山。
說是論劍開始,但現在也只是不入流的炮灰們的纏鬥,離真正的決戰還遠著呢。
張楚不會武功,雖然身子骨不錯,但也怕她吹著山風受了涼。三人便找了避風處,搭起專門請人照著現代樣式縫製的帳篷。平日裡的吃食都由黃素負責做,王建仁負責狩獵。這麼一隻巨雕挺容易引起轟動的,但也因為王建仁的存在,雜七雜八的人都不來靠近。
一開始張楚還挺新鮮的,但到了論劍的第二日,都是些肉腳選手,她也看著越發無趣起來。那日夜裡山風吹得厲害,別處都不太能升的起火來。黃素他們佔了好位子,篝火起得很大。有人想來借個火做頓吃食,只是那三人中沒一個是好客之人,都叫王建仁哄了走。
遲了些倒是過來一個叫花子,腰間別個大紅酒壺,手持碧玉杖,年近而立,長方臉盤,便是洪七了。王建仁這小子向來精明,尋思著是洪七公,那便未曾阻攔,任他坐過來。洪七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