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穩身子,一個個倒在地上。他上前一人補上一翅膀,運氣好點的就被拍暈過去,運氣不好的肋骨斷了大半,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身。張楚撇撇嘴,跑過去開啟鏢箱,裡面大多數都是雜貨。開到最後一箱,才發現了一些銀兩。

張楚掂著銀子,趴回王建仁的背上,離開時還拋下一句:“窮成這樣還敢出來調戲妹子?!”

王建仁背上很寬闊,張楚趴著躺著都不成問題,再加上他行路速度甚快,又不如騎馬般顛簸,這地方就成了她的趕路特等艙。

張楚這是逃家出來的,出門的急,也沒帶多少銀兩。她並不會武功,但有王建仁這安全可靠的保鏢,這一路上就這麼搶劫搶過來的。張楚離家之時,黃素正在臨安,進宮給皇帝治治隱疾。她早想出門逛逛,更不想錯過華山論劍,也顧不上等黃素回來一起出發,就帶著王建仁一塊兒先上路了。

只是張楚和王建仁都帶有路痴屬性,古人指路跟他們講什麼東南西北之屬,那是一輩子都搞不明白的東西。兩人出發了都快兩月,磨磨蹭蹭,要去到華陰縣,卻誤入長安。但到了長安也有好處,長安過去到華山,也就一條大路。不用再擔心迷不迷路的問題,以王建仁的腳程,一日半就可到華山腳下。

話分兩頭,從洛陽過來朝西而行的官道上,一人卻與周邊行色匆匆的旅客不同了。

那人一身白衣,卻不沾半點菸塵。仰靠在毛驢的背上,懷裡揣了根魚竿,魚線上吊了個紅蘿蔔。那毛驢漫步前行,偶爾抬頭想咬幾口紅蘿蔔,卻始終還差那麼點距離。白衣人頭上蓋了頂草帽,腰上佩了把黑色古樸長劍,翹著二郎腿,看起來好不自在。躺在毛驢身上的男人嘴裡還吟著詩句:

雲起太華山,雲山互明滅。東峰始含景,了了見松雪。羈人感幽棲,窅映轉奇絕。欣然忘所疲,永望吟不輟。信宿百餘裡,出關玩新月。何意昨來心,遇物遂遷別。人生屢如此,何以肆愉悅。

卻是唐人王昌齡的《過華陰》。

黃素自臨安出,羈旅兩月已來到華陰縣。毛驢腳步雖慢,耐力卻好,又沒有走上岔道,一路行來,卻比那一人一鳥還快些。

進了華陰縣城,黃素也沒有去到客棧。這幾日來華山的俠客多如天上繁星,像他們這般來的遲的肯定是沒有房間住宿的了。

黃素騎著小毛驢,慢騰騰的繞城一週,看中了一間小院。地方寬敞,走兩條街又是集市,茶館也近,很是個不錯選擇。黃素不缺錢,就給了戶主五千兩的銀票,包了房子。那戶主是本地人,想來可去親戚家借宿,對這天上掉下來的錢是不賺白不賺的。

安置好了小毛驢,又沐浴梳洗一番,收拾好衣衫,黃素便搖著扇子出門去了。挑了華陰最好的酒樓而入,其中喧鬧非常,黃素用銀彈攻勢包到了二樓一張桌子。撿了幾道清淡小菜讓小兒快些上來,他便喝著白水,留意周邊動靜。

未來的五絕中,洪七和黃藥師已到華山之上,王重陽和段智興正在這華陰城中,歐陽鋒倒是還未聽聞。

要是說王重陽和段智興在華陰,那麼那兩人大概就是了吧。黃素這麼想著。

二樓最好的位子坐著兩人,一個是長鬚飄飄的道士,面目周正,看起來年紀頗大,但眼吐神光,精神矍鑠,全身氣態內斂,功力已至化境。是王重陽無疑。身後侍立著一名年輕道士,低著頭畢恭畢敬的樣子,想來是那玉陽子王處一了。

與王重陽相對而坐的男子一身錦衣玉袍,長臉方額,不怒自威,四十多年紀,一派雍容華貴之態,內力寬宏博大,但比之王重陽的神功內斂,又是差了一籌。這便是大理段皇爺了。他身後站著四名侍衛,有高有矮,有文有武,幾年過後,他們也得脫下官袍隨著出家的一燈大師歸隱山林了。

黃素打量著他們,那兩人也看向黃素。黃素一直都是穿過來時的容貌未曾變過,二十多歲年紀,面板白皙,面如冠玉,俊眉修目,面容英挺。一襲白衫纖塵不染,玉帶高冠儀表堂堂。他的氣息飄渺難尋,看似尋常王孫公子,不會一點武功,但仔細探究又如大海般浩瀚難測。

王重陽撫須笑道:“又是一名少年英俠。”段智興打量後笑道:“不知與那位邪怪大俠比之如何。”

王重陽說道:“貧道自終南山過來,在路上與那少年有一面之緣。神態瀟灑,狂傲不羈,行事頗有魏晉遺風。”但他卻也未回答段智興的問題。

黃素有意去會一會這兩絕,念頭剛起,卻有兩人朝他走來。

兩人衣著落魄,是剛趕來華山湊熱鬧的俠客。這兩人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鬍,看起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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