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上,寶積寺已經吩咐廚房準備晚宴了。屋裡,只剩下亞爾這個花花男人。
望著少年毫無防備的睡臉,亞爾先生的手,已經放在了少年的脖頸間。
只要他一用力,就能立即叫小子去見上帝。
或者,他的手,只要解掉少年腰上的腰帶,快速地扒掉他身上的衣服,然後不給少年醒來的機會,強行地進入,可能,會像艾格雷魯說的那樣,將少年吃得一乾二淨。
“鏡夜……”
床上的少年,口裡發出輕微的聲音。
聲音雖然很輕,可是卻很清楚,四楓院嵐,當著亞爾·託內魯的面,喊了另一個人的名字,似乎還是個男人的名字。
“鏡夜?有點意思!”
亞爾的嘴角,輕輕翹起,看著床上的這個少年,好奇地打量著他。
少年口裡的鏡夜,亞爾並不知道他是誰,他不感興趣。
亞爾感興趣的是少年的呢喃,輕微略帶悲傷的表情,還有少年眼角的眼淚,有一種撕心裂肺的孤單。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亞爾先生看上眼的,都被他插了個遍。風花雪月的那些事,亞爾從來沒有當過真,他感興趣的只是自己的粗壯究竟能否捅破那無底的深淵。
感情什麼的,要是太當真,就沒意思了。
“亞爾先生,為什麼不叫醒我?”
少年忽然醒了,睜著水朦朦的眼睛看著亞爾。
“做了什麼悲傷的夢嗎?”
亞爾的手上,還是溼的,他舔了舔,味道不太好。
我從床上坐起來,準備下床,亞爾雙手卻將我又按在了床上,藍色的眼睛離我越來越近,“亞爾先生,瞧你那一臉淫/蕩的賤樣,幹嗎?想非禮本少爺嗎?”
亞爾先生沒有惱,卻紳士地笑了,“是啊!我是有點想非禮你的意思!”
“脫線!”
“什麼意思?”
法國人對東方文化,還是有些不懂。
我抬腳踢到亞爾的褲檔時,他一手抓住了我的右腳,“你這是做什麼?”
“沒了小弟弟,我看你拿什麼非禮本少爺!”
“哎呀!哎呀!四楓院家的少爺,真的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我眉毛一揚,有些厭惡地收回腳,他抓著不放,“我對禽/獸紳士不起來!”
亞爾·託內魯這個男人,搞女人就搞女人吧,居然連十三歲的小蘿/莉都要蹂躪,可憐的莉莉·夏洛特,被亞爾戳破了那一層膜。
“四楓院嵐,你要去哪裡?”
還好,本少爺的左腳踹飛了亞爾的那張死臉。
“本少爺要吃飯!”
“喂,小鬼,那個鏡夜是不是你的小情人啊?”
“本少爺和他不熟!”
亞爾先生站在房裡,少年的表情,看不出一絲破綻,眼裡的陌生,似乎剛剛流下的眼淚,根本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阿嵐和鳳鏡夜之間的誤會,很難解釋清楚,沒人會相信他們之間的清白。
後來發生了一些零碎的小事,這個誤會間接地幫了阿嵐,大家都以為他和鏡夜有什麼,那就當作有點什麼吧,至少可以趕走不少討厭的蒼蠅。
阿嵐是得意了,這可苦了鏡夜,每當有人打少年的主意時,少年總是俏皮地一笑,說自己已經心有所屬了,然後總是別有用心地望著鏡夜。
櫻蘭的所有學生,包括老師,都知道四楓院嵐,無論是從前的那頭蠢豬,還是現在這個比櫻花還要燦爛的美少年,他從頭到尾的喜歡只有鳳家三公子鳳鏡夜。
四楓院嵐總是喊著鏡夜名字,然後會流下悲傷的眼淚。
所有人都誤會了,只有鏡夜他自己明白,那個哭著喊自己名字的四楓院嵐,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短暫的旅程4
寶積寺家的餐桌上,據說為了招待我這個貴客,廚子把看家的本領都拿出來了。
鵝肝醬煎鮮貝,法國天然鵝肝醬,搭配剛剛從新鮮的貝里取出的肌肉,再用綠色的蘆薈雕成花形點綴;澳洲龍蝦,大得一個盤子只能裝下一個,火紅的外殼,金黃色的爪子;艾澤拉斯的金色蟹粉,裝在銀色的小銀器裡,還有什麼法式蘑菇蛋卷,馬賽魚羹,紅酒山雞……
有個年紀挺大的傢伙,應該是真正的寶積寺家的管家,在我們三人坐下時,向我們,尤其是我,隆重地介紹了主廚的手藝。
“四楓院家的主人,遠來的東方貴客,請好好品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