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那巨大的紅日,映得藍藍的海水也變成了透著金色的赤橙。溫暖著心胸,清脆的海鷗聲摻雜著一種寧靜的恬美。似乎漫畫裡的太陽月亮都是這麼大的。
“叮鈴。”樓下傳來門鈴聲,隨後門就被開啟了。我走下樓梯,透過縫隙看到了剛剛衝撞我的小個子男人。
“我警告你!我杜恩不會放任你再這樣傷害金,他對誰都是這樣熱情,你不要認為自己在金的眼中多麼重要,狗屁不是!【我會消除記憶,你信不信老子把你腦子記憶都給消除了,讓你變成傻子!】”盛飯的餐盒被狠狠摔在了茶几上。(詩:放心,不是給LC消除,是給………被LC捂嘴拖走…嘴中漏出回頭對眾人喊:又觸到他傷心事了……)
“你以為我不敢殺死你?你認為我會在意他的面子?不要惹怒我,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大放厥詞。”雙手插在褲袋,遠離了樓梯。當然我是不可能真的殺死他,當然如果我知道劇情的話,裡面沒有他,我是不會吝嗇用自己的指刃的。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臭小子……”那令人厭煩的聲音被打斷,隨即一個風風火火的聲音響起,充滿了急躁和激動。
“少爺!”
頭扭向窗外,糟糕,又被這傢伙纏上了。李斯特,你很煩。
海面上只有淡淡的紅色,是倒映的天空的色彩,因為太陽已經落下了,唯獨天空還留有那一點點邊際。
李斯特見二樓沒有聲音,便安靜了下來。將杜恩無聲地趕了出去,靜謐的空氣中傳來了絲絲淡薄地呼吸聲,那時李斯特因激烈運動而留下的。輕輕將西服褪去,感到無比地沉重。
為什麼飛坦可以救治我卻突然感到累呢?三年夜以繼日地透支身體,從未出過地下實驗室。肌膚已經病態的蒼白,如新雪一般的顏色。那段時間是怎樣的心情,是絕望的,是天天處在自責和巨大壓力中的。但沒有喊過一聲累,沒有訴過一聲苦。
為什麼金會帶給我希望,他的那句話燃起了早已熄滅的嚮往希望的心火,這樣對於黑暗中的零誠很累很累。想控制這種希望,不讓它擴張燃燒,卻如此勞累。想撲滅,卻因為有金的存在而永不停息。
金的出現改變了零誠從上輩子帶來的那些觀念,金這個人似乎對零誠的生命很重要。
想一想自己三年來竟沒有笑過一次,這樣的零誠已經練到冷淡如水了吧?似乎達到了原先零家的要求——心是要被自己殺死的。
走下樓,望見了低頭站立在門口的李斯特,還是一身西服。是否記起了雷恩教導的話?零家的管家手冊似乎有這條若無任何要求,靜守在主人門旁。
“少爺。”
“不用重複,我不是你少爺。”我走進鋼琴,坐下,無聲地翻開了塵封已久的琴蓋,手指敲下了白色的琴鍵,發出了清脆的樂聲,在這靜謐的夜中如天籟般動聽。隨著第一個音的發出,手指漸漸開始跳動,慢慢回憶起了前世的曲目。伴隨著這甜美的樂音,李斯特輕輕開了口。
“少爺,請允許我插入一些不得不說的話。”
我沒有理會他,閉上了眼睛,挺直了身子,只微微移動著手指也臂膀。曲子如流水般滑過耳邊,凸顯出一種寧靜。不為曲目,僅為那份純淨而美。
“其實從我流落到島上遇到了金,他就一直在對我說起他的朋友是怎樣的厲害,身手高超,還長得……舉世無雙,金說那是他第一個朋友也是最重要的,金總以他為自己的榜樣。”
曲子的一小節與另一小節指尖本應沒有縫隙,卻讓我硬生生給那腦海中的曲譜上新增了一個休止符,有了不到一秒的音樂停止時間。
心裡譴責自己的不安定,迅速行雲流水地接了下去,那稍稍的暫停沒有任何地不恰當,李斯特沒有注意到。
“金開始說要做一個遊戲,他偷偷地只告訴了我一人說少爺有一雙漂亮的翅膀。”
美妙的音樂有了一個雜音,懊惱自己剛剛手指連按了兩個鍵。不加思索,心裡開始不穩定,思緒連線不起來,亂作了一團。
“他說少爺肯定愛玩遊戲,他曾經看到過有人打遊戲機裡面勇士有一雙翅膀。於是他決定為少爺做個遊戲。他說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東西,所以就把世界上好玩的統統都拿來吧’,於是金他開始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地進行修習。”
“他的遊戲為少爺而建,他希望您能喜歡這個島,他說您喜歡看夕陽,所以就特地地安早早安排這個房間等您的電話,等您來找他。這個秘密他只與我分享。”
李斯特頓了頓,又開始在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