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備飛艇,我要出去一趟。”突然記起了什麼,“庫洛洛,等我訊息;還有,別跟拉斐爾提起我。”
庫洛洛笑笑,目送我一邊傳西裝一邊向外跑著離開。
是啊,還有金的。三年來第一次走出實驗室,拿出了關機已久的手機,看到了金所說的第一個號碼,於是“阿金”開始撥了出去。
“嗨!我是金。”又聽到了那充滿陽光希望的聲音,不免有些退卻,不敢去觸碰。因為不知道自己的出身,所以就去相信希望,但希望最終從我身邊奪走了飛坦。讓我如何去接近希望這個東西?
“喂喂?你好我是金,你是誰?知道我號碼的不多……”那邊金開始自言自語地嘮叨。
“金,我是零誠,你在哪?我要去找你。”沉默了許久才發出了迴音。
貪婪之島。
飛艇緩緩從小島上降落,我撫上了額頭,確信逆十字包紮好了才開始動身。金是知道的,但我不想讓再多的人看見。
“嗨,零誠!”遠遠的金向我跑來,我無動於衷,站在原地告誡身邊的一位機組人員回艇上上待著。知道金一下抱住我這才有所反應。
“放開我,金。”與我同等高度的金的大臉出現在眼前,金的笑容仍舊那樣美好,他充滿生氣的呼吸熱氣撲在了臉上。我貪戀金的笑容,所以要約束自己,將頭扭向了一邊。
“零誠,我來給你介紹我的朋友們吧。”金拉住了我的胳膊。
“不用麻煩了,說正事。”我甩開了他的手,拉了拉袖口整理了下西服。
金有些尷尬,鬆開我上上下下掃了一遍才說道:“零誠變了。”聲音不像剛才那樣熱情,完全是沮喪,甚至夾雜著痛苦。
“零誠變了,原來的零誠有心,現在心被凍結住了。”
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心中驚訝金會說出這樣的話。
“沒關係的,零誠。金會幫忙把零誠的凍住的心融化開。”說完金的雙手撫上了我的胸口。退後一步,讓金的手落了空。越過金的肩膀,我看到金身後的一對女雙胞胎姐妹眼中對我深深的厭惡,以及其他的幾位遊戲製作者臉上的不解。
“我需要你的幫忙,事成後什麼報酬你可以定。”冰冷地說出這句話,阻斷了自己和金的感情,我不想,但我必須這樣做,以此來封鎖自己。金是充滿希望的,但零誠是黑暗之子,不能沾染希望,所以只能一遍又一遍來鎖住自己的心。
“零誠不是這個樣子的,”金眨眨眼,隨後便笑了,“什麼事你說,沒有什麼不可能,只要零誠說我就一定能夠幫忙。”
“我要救一個已死的人,他缺少了心臟,現在我用人工的機器維持他的生命活動。”
“噢?零誠好能幹,死了多久了?”金聽得很認真,但眉毛皺在了一起。
“死了三年,”看到金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立刻補上,“我將他浸泡在有氧液體中,現在困難的是怎樣讓他擁有一顆心臟。”
金聽後臉上放出了燦爛的笑容,高興地說:“如果我能幫零誠救活那個人,零誠一定要滿足我的願望。”
心中似乎放下了沉重的負擔,如果能救飛坦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看著金,等著他的要求。
“零誠一定要答應我!我想要零誠……”金臉上開始有了淡淡的幸福的紅暈,停住了話語。
是嗎?金你想要是嗎?你想要我什麼都可以。心裡這麼想眼睛卻危險地半眯如同盯著敵人般盯著金,冷冷地開口。
“你想要我的身體?可以,只要你能救活他,我就是你的。”
☆、62金·心臟種子
金愣愣地看著我,那種受傷的眼神讓我的心一陣絞痛。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頓時尷尬起來。我微微側頭,虛偽地掛著那冷冷的眼神。
“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小個子男人受不了這冷凝的空氣,大聲地質問我。
“和你一樣的東西而已。”忽略過眾人的視線,擦著金的肩膀向金剛剛走出來的屋子裡走去。其實也不錯的,跟了金,在他是身邊必要時可以幫到他,但是劇情我關注不到吧。金說可以救治,那麼飛坦……三年了,心中止不住地顫動著,去享受那份奇蹟的快樂。
我被安排在了最偏遠的側廳上,距離主樓有一個花園的路程。廳下有一架古老的鋼琴,匍匐在一張具有深厚的民族風情的地毯上。旋轉型的樓梯很簡陋,可以透過臺階與臺階之間的縫隙看到那臺黑色的古老鋼琴。
到達時是傍晚,透過二樓的古樸小窗可以看得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