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那麼多,面對它飛快的飛行速度,湊合著扇幾下,勉勉強強躲過那直撞過來的身軀。我集中精神,眼睛還是淡淡的,一片空寂與虛無。
近身的辦法只有被抓住,不去躲避下一次尖銳的爪子,身體的肩胛骨瞬間被穿透,整個人被吊了起來飛行,掉在那鳥的一節指下。沒有穿衣服的上身血流成河,像一條條小溪分叉,繼續分叉。一手握住它的一節腳趾,惡魔的右手上那比手掌還長的尖刺像挖豆腐似的深深刺進血肉中一用力,血肉模糊的一塊大肉被撕下來扔在了天空下,頭頂傳來無盡的刺耳悲鳴。
身體被拋下,費力地調整著不熟練的羽翼,從一棵古老大樹頂部砸斷無數小枝緩衝到地面上,手掌一陣溫暖,一個金色的五芒星漸漸出現在手心上,又像水一樣滲透下去了。
霎間,無力,傷痛,失念,斷翼,冰冷,飢餓,危險一起湧了上來。
人生中第一次這樣只剩下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那會念的鳥獸儘管傷到了脆弱的肩胛骨卻也沒有這麼嚴重,這大概跟那個已經藏匿在惡魔的右手中的基拉有關係,如果推測沒錯,那麼程式是解除封印——命名或認主儀式——正式喊出名字得到短暫性的巨大力量——被傷到後彷彿生出一個大洞致使這巨大力量被一股腦洩露。
黑色羽翼有幾處折斷了,還有地方被砸落下來時的斷枝穿刺插過的,這羽翼受傷的痛苦遠比那些曾經經受過的疼痛厲害得多,甚至連我都在想,下一秒是不是要選擇死去來免除這種折磨。
念力消失,連一絲一毫就不曾留下,身體的氣沒有了「纏」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