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眼睛,兩行清淚就那麼一滴滴地從下巴滴下。
“我錯了……他對任何人都一樣的好,一開始還認為那是愚蠢,後來是享受和依戀,最後終於得知因為我像他弟弟所以才會常常透過我看到更遙遠的地方,所以才會在我受傷時叫別人的名字心疼地親自治療……所以,我被騙了,騙的好慘。”庫洛洛一隻手夾煙另一隻手撐在床上捂住了半邊臉頰。
“他的世界永遠不會有我,所以我要變強直到他能夠真正看到我的那一天。我除掉了跟隨他多年他所依賴的管家,讓他最愛的人背叛他將他所有弱點告訴我,製造一場他愛的人死亡的戲……他卻信了,真是好笑。”庫洛洛因為煙又劇烈咳嗽了幾聲隨後捂住了嘴悶悶在喉嚨了咳嗽,控制音量怕吵醒睡著的人。
“真是好笑是吧……”眼淚還未乾,庫洛洛又低低地笑了幾聲,壓抑地苦笑,無盡的傷痛。
“現在吶?我得到他了,可他還是沒有看到我,那種輕蔑和不在意讓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我又被他控制住了呵呵……”
“那麼多苦難都熬過來了他都不畏懼沒有半點恐慌,但為什麼現在會這麼脆弱?是我想要的他嗎?不是,不是。我想要的他強大,能像平時一樣站直身體,面無表情地俯視世界的狂傲和自在。他在我心中一直是強大的。”
久久都沒有聲音再響起,只是房間裡煙霧不斷,寂寞的煙籠罩著寂寞的人,寂寞的人心口有一個寂寞的大洞。庫洛洛的洞補不上,也無法補,那種空虛任何需求都滿足不了。
最終,沉寂的室內響起了彎腰雙臂撐在床上庫洛洛的聲音:
“他想要自由,我無法給,因為……我愛他。”
時間過得飛快,半個月過去零誠基本恢復了,可以進食可以走動,甚至在五樓翻閱菲利普斯的醫學書籍或者在六樓觀察在玻璃櫃裡插滿管子的果(luo)體人,有時也會和菲利普斯交流化學藥劑的心得。
唯一不和諧的就是零誠的嗓子受損怎樣也修復不了所以不能開口說話,所以他每次交流都將字打在菲利普斯給他的隨身筆記本上,隨後遞給菲利普斯,當然這種待遇是沒有給庫洛洛的。彷彿另一個一直未離開的人是空氣一樣,零誠一點都不理庫洛洛的存在。
庫洛洛一開始依舊像在香格里拉酒店發生那件事之前一樣偶爾愛開開零誠的玩笑,只不多了那零碎時間細細碎碎的吻,每當這時零誠自然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全部交給庫洛洛,他愛幹什麼幹什麼。
庫洛洛有過一次忍不住將零誠帶進浴室,只是做ai時零誠依然保持面無表情,他的安靜和淡淡的冷漠,聽話的就像陶瓷娃娃,不管庫洛洛交換怎樣姿勢都閉著眼睛儘量讓呼吸平穩,不管多痛從來都不喊,也喊不出來了。
隨後庫洛洛就再也沒有真正動過零誠,總是小心翼翼,像在旅團時的他一樣恢復了冷靜每天坐在五樓看書,反正菲利普斯的書多。
零誠穿著菲利普斯偶爾穿的白色略顯寬大的醫用白色長衣,袖口挽了幾圈才露出消瘦的胳膊。被洛琳卡折磨的不成樣子的零誠毒癮還是沒有緩過來,只不多再犯時再也不注射藥劑了,請求菲利普斯幫忙雙手雙腳綁在管子上,咬著紗布,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讓菲利普斯看得有些不忍心。
通常五六天發作一次,每次含進去的潔白的紗布吐出來都已經染紅了大片,讓菲利普斯開始漸漸佩服起零誠來。聽庫洛洛那天晚上有些失態的傾訴後菲利普斯也瞭解了零誠這個人,用庫洛洛的話來理解就是這個人強大,但在菲利普斯心中零誠是一個不好對付,心計很強,很成功,忍受力強,有過不堪回首的過去,但目前身體很糟糕,但不可以去掉強者的帽子的人。
能讓庫洛洛這麼失態的人很少,幾乎沒有,不,也許只有這一個。庫洛洛現在還年輕,等到再成熟一些就會慢慢了解,慢慢變得更加強大。要說菲利普斯和庫洛洛是在流星街認識的,菲利普斯由於一個故人而前去尋找,卻不料受到流星街人莫名的攻擊導致重傷,在向路過的庫洛洛轉達自己有可以利用的價值後,年輕人才出手救了他。
那時候倚靠在沙發上慢慢翻動書頁不時喝口下午茶(詩:咖啡也該換換樣兒了)的年輕人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不善攻擊沒有強大唸的菲利普斯給庫洛洛下的定義也是強者。
菲利普斯這麼胡思亂想著,零誠卻跑了過來,微微捂住胸口將筆記本交給自己。
“‘人魚該換水了,標號79的實驗瓶試劑菲利普斯確信沒有錯嗎?顏色不對。#SED230987藥劑如果要達到那種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