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零誠身體一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庫洛洛一手按肩膀壓在了地上。而庫洛洛絲毫不懼酒瓶,有念保護的頸部堅硬如鐵,酒瓶的碎片像碰上了石頭,嘩啦啦碎裂掉在了地上。
零誠眼中閃過幾絲恐懼和痛苦,卻沒能逃出庫洛洛的眼睛。零誠身下正是剛剛被敲碎的紅酒瓶碎片,現在全部刺進了零誠的後背上。
“我動真格了。”庫洛洛平靜如水的說,彷彿與他毫無關係。
零誠鬆開酒瓶,纖細的手撫上庫洛洛的肩膀,還沒等用力,一陣巨痛就從被庫洛洛按的肩膀處傳來,零誠眼中閃過驚訝,隨後平靜了下去。
庫洛洛殘忍地說出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原因:“相同的招式,還是你教我的呢,如果戰鬥中身處下方,只要卸掉對方的胳膊關節,對方就會瞬間失去支撐的支點,”說著緩緩移動著零誠失去活動的手臂,骨頭與骨頭的摩擦讓零誠身體一哆嗦,啪一聲關節被上上了,卻又卸了下來,“這還是你教得,當時還必須訓練到我將全身關節自己上上。”
現在沒有肌肉的運動,零誠想自己將關節上上也沒有辦法。
“庫洛洛!”零誠高聲的尖叫讓庫洛洛愣了半秒鐘,就是這樣的空隙零誠能活動的那隻手一掐庫洛洛柔軟的腰部迅速縮回撐地,庫洛洛吃痛微向上抬自己,零誠就屈膝頂住庫洛洛的大腿根,藉助這隻手肘部的支撐將庫洛洛翻了過來。高高在上地坐在庫洛洛身上,隨後一甩手關節啪扣上了。
庫洛洛雙手抓住零誠的腰,以同樣的姿勢狠狠掐著,零誠忍痛向前彎下了腰,一口咬住了庫洛洛的下巴,庫洛洛舌頭舔過零誠的鼻子,卻瞬間被零誠抬起頭狠狠用手擊了一拳。庫洛洛眼裡似乎都冒出了火兒,加上唸的狠狠一拳轟在了零誠的身體上,零誠頓時飛了出去撞在落地窗上,啪啦一聲響起,零誠顫抖著雙腳支撐著身體,落地窗上流下大片大片血跡。那插在零誠後背的玻璃碎片又一次深深進入。
庫洛洛站起身看零誠捂住胸口,頭低下真像當時雷恩的姿勢。他微眯眼走過去再一拳打向零誠的胃部,零誠毫無動作完全挨下了這一擊,就在玻璃破碎聲響起時零誠突然伸出手環住庫洛洛的脖子。
狠命的風吹來,兩人一起跌出窗外,夾雜著落地窗的碎片一起向地上墜落。原來剛剛零誠撞上落地窗的時候那啪啦一聲不是零誠後背上扎的那些碎片造成的,而是落地窗已經龜裂了,而零誠堅持站立著的原因是不讓庫洛洛知道落地窗的碎裂。
以為這樣就能殺得了我嗎?庫洛洛眼睛裡真真正正散發出暴怒和想要狠狠報復的危險。
☆、95菲利普斯·營救·吸毒
清晨,當太陽昇起掛在天上,光芒撒過了這座城市的全部時,庫洛洛穿著帶血跡和褶皺的衣服用床單裹著零誠跳躍在城市上空,他在找普里七街23號。
雖然心平靜了些但身體還是受迎面風的吹打而微微發顫,大概心底地害怕也加劇了心跳速度,總之庫洛洛很慌張,年輕的身體靈活而高速地掠過,不顧手上偶爾灑下的鮮血。剛剛他在絕望的時候翻出手機找到了一個號碼——菲利普斯。(詩:順口……我起名從來順口= =)
“你在家嗎?”庫洛洛聲音急促不平穩。
“嗯,你怎麼了?”溫和的聲音傳來,不急不躁地,卻突然結束通話。庫洛洛草草套上褲子和襯衣裹起零誠用拳頭狠命砸那個只開了一條縫的窗戶,不顧牆壁裡的鋼筋在突然斷裂時產生的強大彈力讓拳頭劃傷,從34樓跳了出去。
普里七街是個眾多高檔小區坐落的安靜街道,乾淨又整潔。不過今天闖來了一個邋里邋遢的人,他徑直跳到普里七街最高的七層別墅的頂上,翻身掛著開始撞擊七樓的玻璃,無奈那看似普通的玻璃怎麼撞擊也不爛,只能聽到咣咣的巨響。
“來了,那麼急?”讓玻璃窗向牆壁縮排,一個穿著長袖紫色襯衣的男人問道,卻在庫洛洛越進窗遞給他傷者時頓住,看了眼庫洛洛說了聲“關窗”讓窗戶關好,接過傷者就往六樓跑去,庫洛洛急急跟在後面。
六樓這個廣闊的大廳是無數的醫用儀器,像一家小型醫院又更像生物圈養所,四周圍繞了一圈大型玻璃櫃,每隻櫃裡都有深藍色的溶液,偶爾幾隻櫃裡裝著奇形怪狀的生物,還有一個豎著的圓形櫃裡裝著一個全身插滿管子的果(luo)體人。
把人放在平臺上菲利普斯有些微楞:“人已經死了。”
“救他,救活他。”
菲利普斯回頭看到的是恢復冷靜不像剛剛撞玻璃時的浮躁,一身狼狽卻絲毫不損氣質,面帶淚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