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兩聲道:“兩位小兄弟若是不怕擠,那倒也行。”青瑰朝楊二一笑,謝過後跟小白進了屋子,楊二又盯著兩人背影看了會,一副若有所思。楊二安排妥當了,想回去繼續打師父交代下的漿糊,一轉身就看見了還站在後面的穆青鋒,對上了穆青鋒的眼睛,楊二打了個寒戰,好生凌烈的殺氣,楊二被穆青鋒突然的煞氣嚇懵了,穆青鋒開口道:“楊兄弟走好。”說完,也進了屋。
穆青鋒在房子兀自坐了一會,還是起身去敲了青瑰的房門,開門的是小白,小白不客氣問道:“何事?”
穆青鋒也開門見山道:“有幾句話要同青瑰講。”
白狐戒備,青瑰也走出來,問道:“穆大哥,什麼事兒?”
白狐還攔著房門口,穆青鋒對青瑰笑笑,道:“可否借一路講話?”
青瑰看了眼白狐,抿抿嘴,道:“小白,你等我一小會,我去去就來。”
青瑰隨著穆青鋒來到隔壁房中,穆青鋒關上房門,對青瑰正色道:
“青瑰,以後在人前,不要和小白太過親暱,外人看了不好?”
青瑰眨了眨眼睛,道:“為何?”
穆青鋒笑著搖搖頭,拉過青瑰的手,道:
“你還不諳世事,不知道這世上人言可畏。拉拉扯扯,摟摟抱抱,本來都是男人同女人關上房門做的事情,你同小白都是男子,又在外人面前太過親暱,會招惹閒言碎語。”
青瑰心裡不大痛快,道:“我同小白本就親暱,旁人閉嘴我倆也是親,旁人說閒話我倆還是親。再說,誰那麼閒,還專門盯著我倆瞧不成?”
穆青鋒一愣,笑得更開,不禁不捏了捏青瑰腮幫子,道:“倒小瞧你了,嘴巴倒是厲害。罷了,只是日後真去了京城,可得留心點。京城不比別處,說不好哪兒還真有眼睛盯著你。”
青瑰點點頭,道:“知道穆大哥是為我好,我留心便是。”
穆青鋒見青瑰睏乏,便讓他回去歇著了,該題點的他也題點了,日後便看各人的造化了。青瑰回到房中,白狐坐在床上瞥他一眼,問道:“又送你什麼好玩的物件了?”
青瑰趴倒在床上,抱著被子搖搖頭,道:“沒啥。小白,好睏,我先睡會。”
白狐給他蓋好被子,躺在他身畔,也是疲乏,一起沉沉睡去。
青瑰醒來時,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不知道是入夜的什麼時辰,身畔小白還睡得沉穩,外面大概朗月當空,門窗被照得明晃晃。青瑰輕手輕腳掀開被子下床,披上衣服推開了房門。
院子裡靜悄悄的,抬眼瞧見後面有座兩層高的閣樓還燈火通明,青瑰幾分好奇,莫不是那張公還在通宵達旦地補畫?也不知道補畫是何等手藝,不如過去瞧瞧,說不定還能同張公聊上幾句京城沈大人的事情。
青瑰躡手躡腳靠近了閣樓,推開閣樓大門,一層空無一人,只放滿了古書和畫卷。青瑰找著樓梯,正想踏著樓梯上去呢,聽見樓上突然有人道:“纓兒,你看我方才揭芯做得可好?那個笨徒弟楊二怎麼連個揭芯都學不會呢,我看他的花花腸子都在外面呢,天天尋思著去給煙柳巷的姑娘畫像,早晚要敗了我的名聲。要不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我早就將他攆走了。”
青瑰想著張公在對誰講話呢?聲音都比白日裡軟綿了幾分,不知那纓兒是張公的夫人還是女兒,能配上張公的,八成也是才女吧。青瑰幾分好奇地踏著樓梯往上爬了幾步,誰知道那木樓梯大概都些年歲了,一踩便咯吱咯吱響,在安靜的閣樓裡格外刺耳。
張公停了講話,喝道:“誰?”
青瑰不好意思,乾脆快跑幾步上去,道:“我……我瞧著這裡亮著燈便過來瞧瞧……”
張公見是青瑰,和緩了幾分,道:“罷了,我當又是楊二那不爭氣的。小娃娃你叫什麼來著?”
“青瑰。”
“什麼?”
“青瑰。”
張公低頭瞧了瞧沈大人的畫卷,在沈大人腰間玉佩上看了一會,又瞅了瞅青瑰,道:“看來八成不會錯了。都說沈大人有塊上古寶玉,既然你叫青瑰,那八成不會錯了。”
青瑰追問道:“沈大人是我爹爹嗎?”
張公指指一旁的椅子叫青瑰坐過去,道:“自是有這種可能。”
青瑰心裡高興,壓在心頭的石頭輕快了些,抬眼好奇地望向四周,突然驚訝站起來道:“我方才明明聽張公您在同別人講話,怎麼不見人啊?”何止不見人,連個鬼影都不見,莫非這張公在自言自語?
張公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