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青睞,已經官至戶部尚書,當年便是沈大人救了我一命,本想著好好報答沈大人,誰知沈大人一夜之間辭了官,從此便音信杳無,不只是我,當時好多人都在尋沈大人,只是多處查訪都無果,我便想著沈大人那般出色人物,八成是厭倦了朝廷中的爾虞我詐,遊雲山水去了。”
“至於小公子與沈大人是何關係,老朽不敢瞎說,不過老朽只知道當年沈大人確實娶過妻室,因是皇帝欽點,那樁親事還辦得熱熱鬧鬧。只是後來沈夫人同沈大人一起不知了去向,別的,老朽實在不敢隨便亂講。”
作者有話要說:千幹萬蕊,不葉而花,當其盛時,可稱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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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畫匠張公搖頭嘆息道:“沈大人神仙似的人物,這麼多年音信杳無,肯定是去什麼名山望水做神仙去了。至於小公子為何同沈大人這般相像,老朽不敢妄語。不過……當年沈大人在京城中有御賜的宅邸,沈夫人孃家也是京城中人,小公子若是去京城,大概會明白些。”
青瑰心裡跳得噗通噗通,小臉都漲紅了,他只當自己在這世上已無至親,如今聽這畫工的言語,那京城中的沈大人和沈夫人,難不成?難道就是自己的親生爹孃?青瑰緊咬著下唇,緊張地又展開那畫卷仔細瞧,他們這般相像,除了骨肉血親,哪裡還會有這般相似之人。
青瑰瞧見畫上沈大人腰間的玉佩,瞧著上面鐫刻著的“青瑰”二字,青瑰著急確認一般,忙不迭地將手伸進衣領中,想掏出自己的玉佩來。可身旁的穆青鋒卻輕輕按住了青瑰,對張公道:
“多謝張公教誨。敢問張公,這畫卷可補得好?”
那張公白了穆青鋒一眼,神奇道:“老朽雖是不才,好歹是當年宮中排名第一的畫師,更有祖上相傳的補畫修卷之術,普天之下,還有誰敢叫‘畫郎中’?”張公說罷,到青瑰身前,小心接過畫像,又道:“古蹟重裱,如病延醫。能修補恩公畫像,也是老朽修來的恩澤,自不敢輕慢。閒話少敘,楊二!”
張公朝門外一吆喝,馬上進來了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朝著張公恭敬作揖道:“師父有何吩咐?”
張公道:“楊二,為師要閉門補畫,你好好招待這幾位客人,不可怠慢。”
那楊二點頭應下,張公捧著畫出去時,還瞪了一眼楊二,喝道:“你個不用功的,你瞧瞧你前幾日打的漿糊,不是生了就是過火了,沒一個能拿去裱糊,為師白教你了不成?這幾日重新打!再不用心打斷你的腿!”
楊二唯唯諾諾應下,送了師父出門,弓著身子作揖,直到聽不到張公的腳步聲了,才直起身板,方才有些木訥的眉眼也活泛起來,笑盈盈走到穆青鋒面前,問道:“您真的是穆青鋒穆英雄?”
穆青鋒點頭,楊二嘖嘖兩聲,道:“今日竟然瞧見了穆英雄,了不得,了不得。”
那楊二在張公面前是個癟三,在張公背後卻是個話嘮,纏著穆青鋒想見識見識青鋒劍,穆青鋒不願得罪張公徒弟,又不願隨意亮出青鋒劍,便移了話題,說別的去了。那兩人在一旁嘮嘮叨叨,青瑰無心去聽,便過去了小白身旁。張公宅子闊氣,連這待客的椅子也寬大闊氣,小白往旁邊移了移,給青瑰空出個位子,順手攬過青瑰,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青瑰依在白狐身上小聲問著:“小白,你說會不會是我爹孃?張公只說他們杳無音訊,那他們大概還在世上?對不對?可他們為何要把我丟在南山上?沈大人不是大官嗎?連皇帝都賜婚的大官,怎麼會沒錢養我?小白,你說為什麼把我丟到別處去?是不想要我,還是有別的變故?”
青瑰心裡有些彆扭,抱著小白胳膊可憐巴巴問了一串,小白看青青這幾日越發清減,都快失了在南山時候的圓潤模樣,心裡微疼,抱緊他道:“青青,若不去南山,你我又怎會遇得上?怎麼活過來了便是怎麼好。”
青瑰往小白肩頭蹭了蹭,也低聲道:“是呢,不去南山就遇不到小白了。”
穆青鋒雖是在與楊二週旋,卻暗暗看著青瑰這邊,見青瑰同白狐動作親暱,便對楊二道:“我三人車馬勞頓,不知府上可有客房,還勞煩楊兄弟安排。”
楊二拍著腦門道:“你瞧瞧我,倒給忘了,這就吩咐下人去整理出來三間,且隨我來。”
楊二招呼上青瑰與白狐,領著他們朝院裡走去,找了三間連著的客房,楊二指著那三間房請他們先進去瞧瞧,青瑰瞅了會,道:“楊大哥,收拾兩間就好,我同小白住一間。”
楊二一愣,看看青瑰,又看看小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