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弟子。
不過阿薩辛一向厭惡男子,認為女性至尊,又崇尚陰陽合一,以陸危樓對他友人的瞭解,他必然是不會違背自己的教義讓男子入教,定是對這孩子做了什麼壞事情沒告訴自己。
想到這裡他看牡丹的神色溫和許多:“聽阿薩辛說起過。”陸危樓收起環繞周身的紫色流光,讓牡丹帶他去見見他的真主。
陸危樓和阿薩辛的交情好又不好,兩人雖是同門,卻信仰不同,各自建教,彼此之間互相下個絆子的事是常有的,但私下裡卻也每隔上一段時間就出來喝酒。陸危樓在忙著擴大教業那幾年,多是阿薩辛半夜翻牆找他,那人一喝酒就成話癆,不顧陸危樓已經少到可憐的睡眠時間,生生自言自語叨上一晚才心滿意足離開。
平日裡也不見他話多,死悶騷= =。
拜阿薩辛的詭異酒品所賜,陸危樓對阿薩辛所知甚多,對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也有所耳聞。陸危樓最後一次和他喝酒的時候的確聽阿薩辛說起紅衣教準備遷教,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合適地方……
雖然紅衣教內人多不屑牡丹陰陽怪氣的做派,但牡丹深受阿薩辛寵愛,做什麼事都帶著他,他好像永遠都不會惹教主生氣。所以教裡嫉妒他都想巴結他的人都很多。現在看見牡丹領著一個陌生男人來了大殿,都忍不住竊竊私語。教主阿薩辛厭惡男子,認為世間男子骯髒無比,紅衣教內除了教主本人和牡丹之外沒有其他男性,現在見牡丹違背教規帶了男人過來,都覺得教主這次肯定會生大氣。
有些人只敢在心裡暗笑這娘娘腔此次是要倒大黴啦,就有人旋風一樣衝過來,語氣悲憤:“牡丹大人,他是誰?”
“沙利亞,你回來啦。”牡丹看見她很是高興,沙利亞是他在教中難得能說上話的人。就算小姑娘總神神叨叨唸“負心人去死、去死”他還是願意在教主不在的時候和她待一塊。
沙利亞是個被男人辜負過的姑娘,加入紅衣教之後認為教主大人和牡丹大人是這世界上唯一般配的一對。因此沙利亞出任務回來居然看見她心愛的牡丹大人身邊居然跟著個陌生男人,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沙利亞擠到牡丹和陸危樓之間將兩人隔開,挽著牡丹的胳膊偷偷瞪著陸危樓,有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音量陰測測地說:“牡丹大人是阿薩辛教主的,你是搶不走的!”
陸危樓覺得她很有趣,衝散了點小阿碎沒能在他身邊的感傷。陸危樓回來之前預料到這種兩人分隔的情況,不放心寶貝義子一個人在那邊,恰好最近又有小人作祟。於是前前後後又佈置了大半個月,才安下心。
陸危樓不是那種兒女情長的人,但是答應過阿碎的事他也不會忘的,剛才他向牡丹借了對方的出入令牌試過的確是暫時回不去那邊,猜是可能有時間限制,準備待會見著阿薩辛讓他專門派人守著那個地方,留著今後再做觀察。
牡丹解釋荻花聖殿的令牌都是隻供單人一次出入,使用後就會消失,這樣得以隱秘聖殿存在。陸危樓點點頭又決定讓阿薩辛給他專門做個無限制使用的。
阿薩辛乍然看見老友還挺高興的,可一見面就被指揮下了好幾條命令讓他有點不爽。後來聽了陸危樓的神奇遭遇,反而打起了小算盤:“聖殿居然還連線著這麼一個地方,那個地界可富饒?做個退路似乎不錯……”
阿薩辛才智超絕,在他年未及三旬之時已被波斯人譽為“波斯之寶”。見他打起那邊的注意,就讓他先去研究兩處相通的時間,待自己把寶貝義子接過來再由得他鬧騰。阿薩辛不僅博古通今,幻術和天文也是冠蓋波斯的,陸危樓也是人盡其用,也不去想這日月神教還姓著任,就空手套白狼答應到時候將神教也送給他。
陸危樓唯有一點擔心,阿薩辛說現在是開元二十八年,離光明寺大火才過了一年,可他明明已經離開了五年之久。
“煙兒之前派人問過我你的行蹤,這丫頭可擔心得緊”,阿薩辛很是疼愛這個小侄女,埋怨陸危樓把偌大一個明教都交給她。“自從你消失的事情被傳了出去,她辛苦許多,你明教宿敵眾多,個個都想趁機落井下石;新上任的護法和法王又不堪重用,加之江湖宵小的侵襲……嘖嘖,你看著辦吧。”
阿薩辛雖然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但的確十分關心陸危樓的事,暗中幫明教擋下多批刺殺,不然陸煙兒的西遷也不會輕易抵達。
“麻煩你了。”陸危樓拍拍他的肩表示感謝。
雖然兩人許久不見,但阿薩辛也知陸危樓無暇在荻花聖殿久留,讓牡丹去準備快馬和水糧,第二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