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辦法再那樣恨。剩下的,便只有苦。
白玉堂說得沒錯。這個人,怎樣算都並非好人。
可讓他這樣死了,的確,又不夠公正。
深吸了一口氣,展昭終於開口:“弋凜風……”
‘
於無邊的寂靜之海,浮浮沉沉。從前所受種種傷害,俱都散去。只有自己給予別人的傷害,還在心頭,愈加酸澀。死亡是不是解脫?夠不夠贖罪?
遠方一點亮光,似是曉兒放過的蓮花燈。
每年中秋,都會帶曉兒去小河渡邊放燈。此處鄉里,並沒有放燈的習俗,河面上只有那孤零零的一盞,浮浮沉沉,行不多久,便被浪頭打翻。
顧此一生,想要守護的全部失去。今日可能護這一盞河燈,行至彼岸天際,讓人遂其願,事得圓滿?今生所欠,願此後生生世世償還。
卻忽然聽到有人說:“弋凜風……”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那人叫自己的名字。
便為這一句,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百生千世,不得救贖,不離苦海,又如何?
‘
弋凜風並未睜開眼睛,喉結卻動了動。
居然真的有用?
展昭怔了怔。一時又想不出,還能說什麼。回想起來,這人在乎的,除了曉兒,便是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