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的味太好聞了……可是不行,我得忍著。
……我他媽得忍著!
陳燼沉默的看著許經澤晃來晃去,臉板的跟石雕似的,盯著人家屁股望著人家腰,胸悶氣短,最後只好揉著眉心仰在椅子上,心裡嘆:“他怎麼不多穿點衣服?背心怎麼那麼緊?褲腰怎麼那麼低?!……”
許經澤想:我變態沒關係,但是不能搭上陳燼。
陳燼想:這世界那麼大,人口那麼多,適齡的青年男女十好幾億,許經澤現在可能跟某個人上床,以後可能跟某個人結婚,五十年後燒成灰還可能跟某個人埋在同一個坑裡。他屬於全世界,但是獨獨不可能屬於我。憑什麼?他們都不知道,其實倆人之間就隔著一張紙。
可惜,就這一張紙的距離,夠他們朝著對方走上一光年。
許經澤這早飯又準備了一大桌子,中餐西餐混合餐,果汁豆槳加牛奶,規模都快趕上自助餐廳了。
他自己不吃,專門半趴在桌子上伺候陳燼。在麵包上抹點果醬,往咖啡杯裡丟兩塊方糖,盯著陳燼的嘴唇,心裡毛燥燥的,半天擠出來一句話:“那啥,一會兒進考場別緊張。”
陳燼把牛奶杯子伸過去,讓他也喝一口:“你也別緊張……要接吻麼?”
啥?啥啥?!
這太突然了,許經澤僵在當場,覺得自己眼珠子都不轉了。
陳燼放下杯子站起來,朝門口走:“不急,再等兩天。”
陳燼才說了四個字,許某人的魂都快沒了。
他下樓開車飄悠悠把陳燼送到考場門口,再飄悠悠看著他進考場,路上一句話都沒說。他說不出來,腦子直接當機了半多個小時,就像被核彈爆了頭。
陳同學秀挺的背影輕晃幾下消失在人群裡,許經澤蹲在地上抱著腦袋開始揉。
什麼意思?他到底什麼意思?這種話能隨便說嗎?!……他逗我玩呢?還是,他發現什麼了?……他是滿不在乎,還是想點點我,讓我別胡想?……
許經澤腦子裡嗡嗡亂響,仰天長嘆,我的個天吶。
這時候電話響了,許經澤正鬱悶,不想說話,繼續蹲著。
可是打電話那位還挺執著,愣是一個接一個,讓手機鈴聲足足響了十分鐘。這麼有毅力的人吧,八成是姚亦那瘋子,許經澤翻個白眼,沒撤了。
結果掏出電話來看看,還真不是姚亦,一個陌生的座機號,許經澤被煩的夠嗆,皺著眉頭接起來,語氣不善:“誰啊?”
那邊正經八百的回答:“你好,我是王慶。”
“幹嘛?”
“李教授問你今天早上為什麼沒參加考試,讓你現在過來一趟。”
今天早晨還有考試?許經澤回憶回憶,好像還真有,八點半開始,現在都九點多了,就算立馬開著車飛奔回學校,最快也得十點才能看見教室。
我那麼疲於奔命幹嘛呢?許經澤沒好氣:“不去。”
“你快來吧!”王慶苦口婆心“我跟教授求個情,不算你缺考。題很簡單,半小時就能答完……”
新鮮。以前王慶這老學究可沒這麼好心,見著自己不繞著走就不錯了,還幫忙?想都別想。許經澤正有一股悶氣沒地方撒,眯眯眼睛站起來,緩了緩神,痞子勁又冒上來了:“要不,你幫我考?”
王慶氣的:“你……”
許經澤啪嗒一聲把電話掛了。關機。
許經澤這人,屬貓的,養不熟。
你飛起一腳,他轉身就跑,躥上牆之後還要回頭看看,早晚報復你;對他好點吧,他愛搭不理,不當回事,吃完抹嘴就走,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對他那份好心,還真不如餵了狗。
王慶好心好意打電話過來,結果沒挑準好時候,正趕上許經澤心情不美,順嘴咬他一口也是正常的。王同學氣的呼哧呼哧沒辦法,青著臉回去跟教授彙報:“許經澤家裡真是有急事,確實過不來……”
能逼得剛正不阿的王同學睜眼說瞎話,許公子也算有道行了。可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他什麼德性姚亦最清楚,對付起來特別有經驗。
本來這兩天許經澤在家憋著,說什麼也不出來,姚亦就有點火大,今天早上一打電話,嘿,又關機!
姚某人把手機一摔,從床上蹦起來。
不就是關機嗎?山不來我去,A市就那麼大個地方,他還能鑽到牆縫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乃霸王了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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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