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準進去!”一個小警員氣勢洶洶地叫道。
荊訶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那目光彷彿絕對零度一般,嚇得小警員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不好啦!特科的人來找茬了!”這一吼,辦公室裡的人全都出來了,大家紛紛戒備地盯著他,畢竟論武力他們都不是特科的對手。
荊訶慢慢往前走,眾人步步往後退,直到韓黎辦公室的門口。
停下腳步,荊訶習慣性地敲了敲門,然後沒等裡面的人回話就走了進去。
門內,韓黎似乎早就知道會有人來,他抬起頭瞥了荊訶一眼,不屑地哼道,“喲,過來道歉嗎?不愧是人渣班,一聽到要受罰了,就急忙跑過來認錯,你說你們賤不賤啊?”
荊訶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讓你打還,你,撤銷投訴。”
“哼!我就是要你們不得好死!撤回來?你做夢吶?除非你讓我打五十拳!”韓黎咬牙切齒地說道。一想起自己曾被打得哀嚎連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以。”荊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你,撤銷指控。”他對著電話機揚了楊下巴。
韓黎將信將疑地盯著他,總覺得好像有陰謀。不過,能報沙包之仇也算是出了口惡氣。於是他拿起電話,象徵性地說了句,特科的人來賠禮道歉了,他決定大人有大量放他們一馬。總而言之,他一點過錯都沒有,全是特科的人不好。
“好了,你該乖乖讓我打了。”韓黎奸笑著走了過來,“沒想你長得還挺不錯的,不會是用這張臉‘工作’的吧?”然後他又嘰嘰咕咕說了一大堆讓人火大的言論,若是成飛和阿豹在這兒,估計早就打死人了。
荊訶站在原地沒動,任憑韓黎狂笑著握起拳頭,猛地向他揮來。
“啊!”某人疼的大叫一聲摔在地上,不是荊訶,而是韓黎。
韓黎蜷著身子,痛苦不堪,臉都皺在一塊兒了,“你……你竟然敢打我?!”
荊訶轉著手腕,冷冷地回答,“我沒說不還手。”然後長髮一甩,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第十四章
【早上好,龍也,今天感覺怎麼樣?窗外的櫻花開了呢,還記得你的母親嗎?美雪,不是指冬天下的雪,而是櫻花哦。你母親出生的那一天,滿院的櫻花隨風飄落,彷彿冬天的雪花,美麗而純潔。可她死了,我的生命中再也沒有了白雪。知道嗎,沒有雪,就不會有春天。這都是因為你,你才是這世界上最不應該存在的人。】
如同魔咒般的郵件,準時出現在龍炟的郵箱中。這個人似乎認識龍炟的母親,而且奇怪的是他竟然知道母親名字的由來!可對方到底是誰?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自從上次親眼目睹了那場車禍後,龍炟已經想起了母親為保護他而死的情形,也想起了與母親相依為命的日子。對他而言,那是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光。
“櫻花嗎……”龍炟望向窗外。這裡雖然沒有櫻花,卻有著同樣美麗的小雛菊。
『小炟,媽媽的名字裡有個‘雪’字,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啊,媽媽出生的時候,外公院子裡的櫻花被風吹得漫天飛舞,粉白色的花瓣旋轉飄落,就好像冬天的雪花那樣漂亮。』
『小炟不要怕哦,你看,媽媽在花盆裡種了小雛菊呢,很漂亮對不對?一個人在家害怕的時候,你就抱著它,雪白的花瓣,就像媽媽陪在你身邊一樣。』
福伯走後,留下這棟小木屋給他,屋前種滿了潔白的小雛菊。有風吹來時,花枝隨風起舞,美麗的花海讓人看得心醉。
閒暇時,龍炟常常會坐在屋外,給花澆澆水,除除草,對著花兒們自言自語,似乎這樣就能跟母親說話。即使在之前失去記憶的那段時期裡,他都始終未曾忘記,母親給他的那盆小雛菊。
最不應該存在的人──十六歲第一次與劉莊見面時,那個男人就是這麼說的。過了這麼多年,龍炟多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他是私生子,他的父親並不是因為愛母親才結婚,他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不被祝福的人。
但即便如此,龍炟也沒有自暴自棄。
“我會用我的方式,證明我存在的意義。”在母親的墓前,他立下此誓。
特科,在警校時期共有學員二十人,包括現任隊員柳殤、琉璃、雷世軒(阿豹)、成飛、荊訶、來俊臣、風邪、周致、歐陽玉和龍炟,除了他們幾個,其他人大多都在中途退學或動用關係轉去其他班,只有一人,在還是學員的時候,因公殉職。
最初,整個班裡一片混亂,沒有人願意認真訓練,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