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能挽救他。
“我們也查到了一些線索。”龍炟將自己的發現全數告知。“殤,今天晚上加班,你打電話跟琉璃他們說一聲。”
“好。”
“我留下來陪你們吧?多一個人也多一個幫手啊。”陳景說道。
龍炟考慮了一會兒才點頭同意。因為他知道,即使被拒絕,以陳景的脾氣,還是會想盡辦法留下來的。
“剩下一點時間,我們去第二家吧。殤,地址。”
“我看看啊。”柳殤翻了翻資料,“咦,他不是刑事科的人麼?照理他的資料應該不會那麼少吧?”
撇了撇嘴,柳殤報出了地址。刑事科的那群家夥他最看不順眼了!一有事就往特科身上推,把他們當替死鬼一樣,開玩笑,誰不是爹生娘養的,憑什麼他們就得受這氣啊?!
“殤。”龍炟笑著搖了搖頭,柳殤不喜歡刑事科的最關鍵因素,是那位高sir--殤的前情敵。在警校的時候,為了琉璃兩人曾大打出手,柳殤打斷了高麟的一根肋骨,自己也右手骨折。高麟心懷怨恨,所以處處針對特科。
柳殤不滿地哼了一下。
“我覺得刑事科給的資料有問題。”陳景突然說道。受害者馮博因為妻兒去世,感到孤獨寂寞,這可以理解。去看心理醫生,也合情合理。但是,他為什麼會突然想去殺一個多年前偵辦案件中的嫌疑人呢?資料中給的理由很模糊,說是因為受害人正義感強烈,一生中只有那個案子未解決,心有不甘。
“……奇怪的是,馮博的妻兒已去世多年,而他本人也早就退休在家,如果是因為沒能將兇手繩之以法才想去殺人,為什麼他要等這麼久?”
“也許是他一個人過於寂寞,想自殺,所以在那之前想了結自己的心願?”柳殤摸著下巴說道。
“不。”一向沈默的荊訶突然開口,嚇了大家一跳。
“說不定人家痴情,只愛老婆一個呢?”
“阿訶不是這個意思。”龍炟一邊開車一邊解釋,“當一個人感到孤獨的時候,他會有很多種方法排遣寂寞,有的人喜歡看書,有的人喜歡看電影,有的人喜歡結群聊天。總之,只要你想,就一定有有辦法解決。”
“我明白了!”陳景對依舊迷茫的柳殤再深入解釋了一下,“馮博這個人,心理上有極大的問題,簡單的說,就是鑽牛角尖,加上性格內向,很容易走向極端。”
“你還不算笨。”荊訶對他說道。
柳殤氣結。
果然,在勘察了馮博家之後,大家的推斷得到了證實。客廳裡沒有多餘的擺設,沒有電視機,甚至連電話都沒有,但卻擺放著一臺電腦。傢俱全都是深色系,包括窗簾。剛進屋的那一刻,柳殤還以為來到了靈堂。臥室裡更是誇張,就只有一張床和衣櫃。
“我說,他生前究竟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啊?”柳殤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切。
龍炟環視了一圈,馮博的日常生活單調貧乏,唯一與外界聯絡的渠道就是那臺電腦。
“阿訶,查一下。”
荊訶二話沒說,馬上走過去熟練地操作起來,沒過一會兒就搞定了。
“阿訶,你好厲害。”陳景由衷地感到佩服。
荊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半響才回答,“還好。”
柳殤驚得下巴都快掉了,轉頭看龍炟也是一臉驚訝,今天真是撞鬼了。
收集完證據,一行人便回到了警局。
成飛見到他們立馬飛奔過來,風風火火地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阿飛,有事慢慢說,別著急忙火的。”柳殤拉著他,“出什麼事兒了?”
成飛喘著氣,神色慌張,“韓黎……韓黎到九樓告了我們一狀,說你把陳景調來是居心不良,還說老大你指使隊員毆打他,現在老師正在上面求情呢!”
“什麼?”龍炟皺起了眉頭,韓黎啊韓黎,你怎麼總是用這麼下三濫的招數呢。
正當大家犯難的時候,荊訶放下膝上型電腦轉身走了出去。
“阿飛,你說是誰打了他?”柳殤心想,總不見得是荊訶吧?
“……你沒猜錯,是阿訶。”成飛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
“還是等老師來了再說吧,先開工,幫忙整理資料。”龍炟招呼著大家開啟電腦,從荊訶的筆記本里調出資料,一一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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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訶乘著電梯來到了警民關係科,一進門就被攔住了。
“喂!特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