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帶著他的兩大車軍火以及李今朝安排的護送小隊聲勢浩蕩的啟程回家。
在迫近夜渡橋村的時候,石誠遣走了李今朝的人,只剩下十個不到的手下,駕著兩輛軍用卡車,顛簸在灰塵飛揚的塵土路上。
天色開始陰沉,起風了,四野裡空曠淒涼的,除了枯樹和野草之外,只餘呼嘯的風聲。
元清河不愛坐汽車,他老暈車,迷迷糊糊睡了半路,及至行到這處曠野的時候,他猛然睜開打盹的眼睛,眸中閃過一絲犀利的微光,他聽到了那些野樹枯草之中的異動,那顯然是一個正在緩慢收緊的埋伏圈,有什麼人踩斷枯樹枝的輕微噼啪聲,以及長步槍在地面拖曳的摩擦聲,他聽到了。手不由自主的按住後腰的手槍——那是把嶄新的勃朗寧,石誠隨手從新買的進口武器中挑出來送給他的,比原本那把駁殼槍要好用得多。
石誠叼著菸捲坐在他身邊,半眯著眼睛神遊太虛,他頂頂喜歡坐著汽車這樣顛簸的感覺,顛得他渾身骨頭都輕了,整個身子酥麻得舒服。察覺到了元清河的戒備,他漫不經心的睜開一隻眼睛,緩緩伸過手去,將他按在槍上緊張的手移開,朝空氣中吐了一口白煙,笑道:“不用那麼緊張,他們不會把我們怎麼樣。”
“你知道有埋伏?”元清河詫異的望著他懶洋洋的側臉。
石誠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欠,眼角掛了淚,轉過臉笑著對他說道:“是我叫他們來的,陸青山這次幹得不錯,送他一份大禮。”
石誠一向覺得對元清河是沒什麼不能說的,他揉了揉眼睛,重重的吸了口菸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