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讓他從軍從政的想法。
直到前兩年,義父以身體不適為由,再度提出讓他從政,他才不得不從自欺欺人的美夢中驚醒,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遲早將面對的這一切,是越來越迫不及待的在接近他了。也許少時那場叛逆就如同他此刻的踟躕不前一樣,都是一場逃避,逃避遙遠的過往,逃避未知的前途,逃避上一代的恩怨。
手下的精銳偷偷觀察著他的臉色,軍座明顯的面色不善,這在平時是相當少有的。沈家的幾位姨太太戰戰兢兢,和幾名丫鬟一起縮在客廳的角落裡,被幾名士兵持槍看守著。
李今朝將部下全部留在樓下,沉默的摘下軍帽,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他在客房雕飾華麗的木門前駐足,之後無聲無息的開啟門走了進去。
屋內只亮了一盞檯燈,劉復披著大衣半靠在床上,戴著老花鏡細細的讀一份報紙,他從宅院外面槍聲連綿不絕開始,白紙上的黑字一個都沒能讀得進去。摘下老花鏡,他對李今朝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我兒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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