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又開始泛紅的繃帶,挪開視線,接過陳開手裡的繃帶,把葉聞頭上不太重的一道傷口包紮好。
再檢查過他身上沒有其它明顯傷口之後,我能做的就只有心急等待和把圍上來看熱鬧的人轟走而已了。
陳開在我邊兒上走來走去,“要不要把他抱到沙發上?”
“現在最好別亂動。”
往後的十多分鐘,簡直比一整天的感覺還漫長,我在葉聞身邊兒原地坐下,看著他發呆,忍不住一直在想各種各樣的假設。
如果我昨兒晚上就跟他和好了會怎麼樣?
如果我今天早點兒下決心,去找到了他然後一整天都膩在一起又會怎麼樣?
或者我沒一時興起去山上找什麼該死的樹藤,又或者我速度快點兒……
假設沒有意義,不過一直到葉聞被抬進救護車之前,我都還是忍不住不停假設,因為也許隨便改動任何一個細節,現在的我都不用面對昏迷不醒的葉聞。
狂風暴雨在車門兒關上的一瞬間被隔離在了外面。
坐穩之後,陳開指著外面,“你看那輛車,我記得葉聞開的就是它。”
我隔著後窗玻璃看著陳開指的方向,就在酒店門前,停著一輛敞開車門兒,車頭明顯變了形的銀色小轎。
就在我努力想象葉聞到底遭遇了什麼的時候,有個白大褂罵了一句,“這鬼天氣,”然後他看著我跟陳開,“你們兩個是不是病人家屬?”
陳開立刻搖頭,我本來想點頭,結果還是跟著搖了搖頭。
白大褂也搖搖頭,樣子挺無奈,“那聯絡家屬了沒有?目前病人看起來是失血過多,還不知道有沒有骨折和腦損傷,不過不管是大量輸血還是進手術室都有風險,需要本人或家屬簽字。”
我立刻想到了葉聞媽媽有可能還在這邊,就開始在他身上翻手機,結果翻了好半天都沒找到,“一定要家屬簽字嗎?我是他朋友行不行?”
“不行。”那白大褂簡短回答之後就去幫著另一個白大褂給葉聞量血壓了。
我看著陳開,“你知不知道他家人的電話?”
陳開回說:“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急得撓頭,小聲兒說:“那我能不能冒充……”
家屬倆字兒還沒說出來,陳開就拍我頭,“你先打電話給認識的人問問看能不能找到他家屬,不行再說,未必就一定要簽字,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我就不信他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