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就著梯子下來,看向沈德貴嚴厲地說;“臭小子,還不給你村長叔道歉。”
“我不,我說得又沒錯。”沈德貴脖子一擰,硬氣的說。
“你這臭小子。”見沈三冬的煙桿又要舉起來,沈文山喊了聲“夠了。”
“爹,您要教訓貴子,也要等我去衙門回來以後。”沈文山看向魯達生,“魯家大哥,說句實話,我真不想弄到這個地步,可是這個婆娘太可惡了,不但害了我孫子,還像瘋狗一樣,倒處亂咬人,我要不給她點教訓,她還真不知道,這天底下有王法了。至於我三弟,你知道,他管的不是咱們這裡的事,現在這事已經不是我們沈家的家務事了,所以今天是沒有別的話說了,一定要把這毒婦送官。”
“文山兄弟,我知道你心裡的苦。”魯達生也實在是想掐死陳氏這個攪禍精,不過他不能那麼做,非但不能那麼做,還得儘可能的讓沈文山同意和解。
於是看著沈文山父子說:“文山兄弟,這件事能私了還是私了吧,要是鬧上大堂,整個永方村的名聲都毀了,村裡那些未嫁的丫頭,未娶的小子還能說得到好親事嗎?”見沈文山要開口,他搶先說,“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沈李氏聽了心裡一喜,她先前怎麼沒想到這個理由,想來有這麼一頂大帽子扣著,沈文山就算要報官也得掂量掂量了。
可是她卻自動忽略了,魯達生說要給沈文山一個滿意的交代的這件事。
沈文山看看自家孃親和陳氏臉上明顯一鬆的神色,再看看自家兒子臉上一臉不仇的神色,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給他,才說:“今兒看在村長的面子上可以不報官,但並不代表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我很怕陳氏不長記性,下次直接弄碗毒藥把我兒媳婦給整死,畢竟我兒媳婦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見魯達生點頭,沈文山繼續說,“假如我今兒個要求爹孃休了這個孫媳婦,想來他們也是不肯的,那我這兒就換個法子,我要求分家。”
“你們這不是早就分家了嗎?”魯達生奇怪的問。
“可我們不是還住在一個院子裡嗎?”沈文山看了爹孃一眼,“我帶著媳婦兒子搬出去住,不過這宅子的宅基地還有我的份,如果不分給我房子,就把我那份宅基地,折成現錢給我。”
“二小子,我們兩個老不死的還在世呢,你怎麼能提出分宅基地,你這是不孝。”沈三冬的煙桿差點掉地上,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從不跟他頂嘴的兒子,“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沈文山可沒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了,“為了讓這姓陳的毒婦長點記性,我要求她把今天的罪狀都寫下來,簽字畫押,要是以後再犯,連同今天的一起算。”
“好,真是好,你翅膀硬了是不,敢跟你爹這麼說話了。”沈三冬不怒反笑,“要是我不同意呢。”
“那好辦,咱們現在就去見官,正好給我孫子報仇。”沈文山閒閒地說,氣得沈三冬一個趔趄。
魯達生見是時候該自己說話了,便到沈三冬面前,說:“沈叔,照說這是你的家務事,我不該過問,可這關係到整個村子的名聲,我就不能不管了,反正你們沈家也早就分家了,不如就趁此機會分個徹底,省得再出點什麼事,您看著也鬧心不是。”
“據我所知,文山的宅基地也沒多少,你不如多多少少給他一點銀錢上的補償,讓他們一家另尋去處也就是了。”
“罷,罷,罷,兒子都是生來討債的,翅膀硬了,一個個的都不把我們老人家放在眼裡了。”沈三冬猛地跺了跺腳,叫自己的老婆子跟自己回屋,不一會兒,拿了一個布袋出來遞到沈文山面前,“這是你的三分宅基地,折成現銀五兩給你,你自己去折騰吧。”
“爹,你咋給二哥這麼多,三分宅基地根本值不了那麼多錢。”陳氏一聽五兩銀子急忙跳了出來,指控道,“你這是偏心。”
“陳氏,我沈文山在沈家除了有宅基地,還有田,有地,有屋,你們把這一切都貪下了,還說我拿五兩銀子算多的,要不要我讓爹給你仔細算一下倒底我該拿多少。”
陳氏再笨也聽得出沈文山分明是說這五兩銀子還是少的,她有些不相信的回頭看了看婆婆沈李氏,見她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她這才閉上了嘴。
“家是分完了,媳婦你去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就走,”沈文山也很乾脆,看著陳氏似笑非笑地說,“你的認罪文書呢?”
“什麼,什麼認罪文書?”陳氏一副我不知情的樣子。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