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磨難才會有的眼神啊。
那是我的孩子?他一直就在黑暗裡等著我嗎?
對不起,孩子,對不起!媽媽來晚了,媽媽讓你受苦了!
這樣想著,李茜已經不由自主地俯下了身,伸出手想將這個渾身發抖的孩子抱進懷裡。
“如人入暗,即無所見,如人有目,日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諸相非相,即見真相!”心底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讓她一凜,驀然想起,她的孩子早在那年的大戰中就已經死了,沒留下任何的痕跡。
而且,那並不是墮胎,而是,因為她懷的是一個鬼胎,因為那個鬼胎根本無法承受梁若行強橫的法術,她的孩子,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腳底的嬰兒似乎發現了眼前的這個女子察覺了什麼,雙目爆起了一團妖冶的紅光,嘴角殘酷地笑著,猛地拔地而起,他身材矮小,無法夠到李茜的脖子,只能奔著她裸露在外的手臂。
“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邇,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餘。天皇真人,安筆乃書。以演洞章,次書靈符。元始下降,真文誕敷。昭昭其有,冥冥其無。幽冥將有賴。由是昇仙都。”一個急促的聲音在空洞的黑暗中響起,李茜感到自己的手腕上一熱,一道紅光激射而出,那嬰兒一聲慘叫之後,歸於了寧靜,整個黑暗中也沒有了一絲聲音。
李茜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手腕,情急之下,她竟然忘了,自己還有這個法寶,那是那柄她強取豪奪來的神劍,嫌太大帶著麻煩,特意讓宇塵縮成了一條手鍊,就像一件精美的裝飾品。可就是這件裝飾品,在危機時刻救了她一命!
“Cicely,待著別動!”黑暗中,宇塵不知在什麼地方喊了一句,這讓李茜安心了不少,緊握著手中已經化成了短劍的神劍,密切地注意著身邊的動靜,沒有說話,她相信,不知身處何處的宇塵一定在想辦法驅散這團黑暗,她不能出聲,她不知道一出聲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她不說話,也相信,宇塵一定知道她沒有事。
而此時的宇塵卻是心急如焚,如果不是剛剛突然預感到危險,而李茜又恰好戴著神劍的話,他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如果因為自己的疏忽而讓李茜有什麼閃失,他就真的罪無可恕了。
可是這團黑暗卻似乎又有些與眾不同,他嘗試了各種方法,甚至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繪製了光明符,可那個光明符卻像是一團螢火,在黑暗中什麼用都沒有起到。反倒讓他費勁聚集起來的靈力又消耗了不少。
文齊和月妖也都沒有閒著,可也是一樣嘗試了各種辦法都沒有用,月妖嘗試著將自己的玄陰朱雀劍祭起來,可那個平時威風八面的神劍,好像對幾次拿它當避雷針懷恨在心,集中在這個時候爆發了,月妖唸了十幾遍咒語,神劍還是一塊破鐵,什麼反應都沒有。
“看來這個陣法還真像傳說中的一樣,除了陣主,可以限制所有人的法力!”黑暗中一個狂傲的聲音傳來。
“誰?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月妖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誠如那個人所說,他現在是滿身的靈力無法釋放,明明已經感覺到靈力狂湧到了劍尖,卻硬生生地被壓制了回來,如果不是神劍有自己的理智,光是法術的反噬就足夠要了他的命了。
“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不管上三好還是下三濫,宰了你們,還有誰知道我用什麼辦法幹掉你們的?”那個聲音飄忽不定,讓努力捕捉他位置的宇塵大為頭疼。
“都說你們很厲害,可我看來,也不過如此啊!”那個聲音繼續說道,“我不過是小小地做了點手腳,你們就自己走進來了,還真是沒有挑戰性!”
“名臣!”文齊突然大喝一聲,“你告訴我,你還算是個男人麼?”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悲憤,他比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要恨他,他從他的身邊奪走了他最愛的人,可是,他並沒有如他所說的那樣愛她,還讓她受盡了折磨,如今,他還要害死她!
名臣?眾人一驚,都暗罵自己笨了,這是誰的地盤?名臣啊,這間房子都是名臣的,聯絡到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那個躲在暗中的人,不是名臣還會是誰呢?而且,名臣不就是一個婦產科醫生嗎?那那些個嬰兒的魂體,自然也就是他乾的了!
據說,就連葉芊兒也是他做的人流手術,這個變態的男人,恐怕最無法承受的就是看著一個個嬰兒被無情地打掉,而他,卻不得不做這樣的工作,或許,他更恨那些沒有做好當母親準備的年輕人,葉芊兒,只不過是他的獵物而已!
可是女人,在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