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害她。
我可以確定我已經死了,但是我現在的狀況與從小聽說的鬼故事都不一樣,沒有天堂地獄西方淨土,沒有牛頭馬面孟婆湯,我也不能像傳說中的厲鬼一樣向仇人索命,我任何事情都做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只要能殺了劉一鳴這個人渣,讓玉瓷不會受到傷害,我願意做任何事,付出任何代價。
我沒有什麼時間觀念,不知不覺天就亮了。玉瓷醒來,發現身邊沒有人,急忙拿起手機檢視。她顯然沒有得到想要的訊息,秀眉微蹙,有些擔憂和疑惑,果斷撥出我的手機號碼,但無人接聽。她再撥,還是無人接聽,眉頭就皺得更緊了,一臉憂色。接著她匆匆洗涮,換了衣服,下樓到停車場取了車直奔醫院。
我一直跟在她旁邊,就坐在她身邊,但是她完全不知道。不一會兒到了醫院,這時值班的人還沒有下班,病人也很少,她找我的同事打聽,我同事說我昨晚沒有做手術,也沒有值班,不知道我去了哪裡。我同事以手機撥打我的號碼,這時卻是關機狀態了,他安慰玉瓷說我可能是跟朋友去玩喝醉了,手機沒電了,到了上班時間一定會出現。
玉瓷是瞭解我的,知道我不會騙她加班跑出去鬼混,非常焦慮。她打電話問我家裡人,沒有我的訊息,接著從手機中調出一個個號碼撥打過去,還是沒有一點訊息。我在一邊看著她焦急難過,卻無法與她勾通,心痛之極,以及深到無法形容的無奈和悲哀。
玉瓷坐在我辦公室門口的椅子上等著,上日班的醫生和護士紛紛到了,她向每一個看到的醫生和護士打聽。劉一鳴這天殺的也來了,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說:“我也不知道啊,昨晚沒有安排他加班,下班的時候我看見他走了。”
“可是他跟我說要加班,而且一整夜沒有回家。”玉瓷一臉焦慮地說。
劉一鳴笑道:“他這麼大一個人,不可能走丟了是吧?不要擔心,他肯定是跟哪個朋友去玩了,很快會回來的。你想一想,他昨天下午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比如說心情不好,跟誰吵架,或者想要去做什麼之類?”
玉瓷很肯定地搖頭:“沒有,除了傍晚跟我說要加班,叫我晚飯自己解決,沒有說過別的事,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劉一鳴臉上表情沒有變化,但我能感應到他心裡鬆了一口氣,他是在藉機試探宋玉瓷知不知道錄音的事,幸好玉瓷這樣回答,暫時沒有危險了。但是我存在郵箱裡的錄音檔案就像一個定時炸彈,她遲早會發現的,那麼就會有殺身之禍。
劉一鳴道:“昨天上班的時候他也很正常,沒跟我說過什麼。你先不要急,回家去等著,留個號碼給我,見到他我會立即通知你。小趙是個好同志,就是跑出去玩也不會亂來的,你不用擔心,哈哈……”
宋玉瓷勉強笑了一下,大概覺得自己太焦急了有些不好意思,留下手機號碼就與劉一鳴告別了。往外走的路上,遇到醫生和護士她都要問一下有沒看到我,她還是非常不放心。
大廳詢問臺的一個護士告訴她,說昨天下班時看到我走出去,但不知道去了哪裡。玉瓷確定我不在醫院了,往大門外快步走去。
我突然想到,她暫時沒有危險了,我沒有必要再緊緊跟著她,應該盯住劉一鳴,看他是派了誰在監視玉瓷,還有什麼陰謀詭計,只要有一點點機會,我就要殺了他,這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我回到了劉一鳴的辦公室,他已經穿好了白大褂,拿著筆和記錄本去巡查病房了。我跟著他走到住院部,路過一間病房時,裡面傳來哭聲,還有好幾個病人家屬在門口抹眼淚。我往裡面一“看”,正好看到房間裡面有一個老婦女從床上坐了起來,飄然下地,但是她的軀體卻還躺在床上。
這……這不是跟我一樣的情況嗎?我突然發現自己不那麼孤單了,急忙湊過去:“老奶奶您好。”
老婦女疑惑地看著我,然後又轉頭看床上的軀體,一臉迷惘,她的意識在問:“這是咋回事?”
“你已經死了,靈魂離開了身體,我也是跟你一樣的。”
“啊……”老婦女愣在那兒。
我正想再跟她交流交流,探討一些做鬼的心得,突然有了奇怪的變化,不知道從哪兒發出了一種柔和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我身邊所有地方,讓我做鬼之後第一次感覺到了溫暖舒服。光芒之中顯現兩個人,我看不清他們的長相,只知道是兩個人,他們對老婦女說著什麼。
他們的交談其實是一種意念交流,我無法知道,只看到了老婦女很開心,連連點頭,然後跟著兩個人走了,那種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