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哭幹,而我,每當我在路上遇到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小夥子時,我的心都在默默流淚。我甚至會悄悄跟上這些小夥子,希望他們會突然轉過身叫我爸爸。痛苦可以使人瘋狂,斯迪曼先生,我今天才意識到昨天的事情完全是大錯特錯。馬努埃爾再也回不來了。在我家的院子裡,我挖了一個洞,我把他的東西都埋在了裡面,他的練習冊,他的鉛筆,他的書,還有他最後一晚睡過的床單。每個週日,等路易莎視窗的燈光熄滅,我都會在藍花楹樹下聚精會神地跪下來。我知道路易莎這時候正躲在窗簾後面偷偷地看著我,我知道她也正在為馬努埃爾祈禱。也許沒有看到他的屍體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安德魯握住了阿爾伯特的手。阿爾伯特抬起頭,悽苦地笑了笑。
“我也許不應該那麼對他們,但明年我就八十歲了,我等待著死亡將我帶到馬努埃爾在的地方。我想,活了那麼長,一定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我很抱歉,阿爾伯特。”
“我也是。因為我的錯誤,奧爾蒂斯可能會因此全身而退。當他恢復健康後,他就會很快回歸正常的生活,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可以把你的車借給我嗎,我明天晚上還給你?”
“它是一個朋友的車,但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想要去哪裡?”
“我們一會兒再談。”
“那你送我回酒吧吧,然後你就能直接開車離開了。”
“現在這個時間我應該上哪裡去找瑪麗莎?”
“去她家,我想。她晚上上班,白天睡覺,什麼生活!”
安德魯將他的筆記本和筆交給阿爾伯特。
“請寫下她的住址,但不要告訴她我要去看她。”
阿爾伯特看了看安德魯,滿臉狐疑。
“請相信我,這一次該你相信我了。”
安德魯將阿爾伯特送到目的地,然後按照他的指示去找瑪麗莎。
他爬上帕勒莫—維傑街區馬拉比亞街一棟小樓的三層樓梯。瑪麗莎跳著過來給他開了門。她沒有穿衣服,只有胸口圍著一條浴巾。
“該死,你來這裡做什麼,我正在等一個朋友。”
“那就打電話給她取消約會,然後穿好衣服,或者如果你喜歡的話也可以徹底不穿。”
“你不能因為我們睡過一次就對我發號施令。”
“這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好吧,我放我朋友的鴿子,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們就好好談談。”說著瑪麗莎解下浴巾。
她的樣子比安德魯記憶中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