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受害者那裡偷來的土地和產業!”瑪麗莎大喊道。
“你是阿爾伯特的侄女,是不是?”奧爾蒂斯問道。
“你也許已經迴歸了平民的生活,但是你提供給我們的資訊仍然可以派上很大的用場。”
“你太高看我了。我根本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資訊,我只是個小商人,有家皮革廠。我認出你了,是當你在杜美尼爾附近遊蕩的時候。你和他很像,你們說話的方式一模一樣……但現在他已經太老了,沒法兒自己親自上陣。”
“今晚就到此為止吧,”安德魯說著收起了筆記本,“去把你的車開過來,瑪麗莎,我們把這傢伙弄上車,再去看看另外一個傢伙,希望他還有救。快點兒,不然我就要踢你的屁股了。”
瑪麗莎聳了聳肩,收起武器,慢慢走遠,雙手插在口袋裡。
“派人去你住的地方的人不是我,”奧爾蒂斯等只剩下他和安德魯兩人時說道,“一定是阿爾伯特的人。這個傢伙比你想象的狡猾多了,從一開始他就將你玩弄於股掌之間,操縱你替他完成他做不了的事情。一定是他計劃了今晚的事故,不是嗎?你只是他棋局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閉嘴,奧爾蒂斯,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是阿爾伯特讓我來阿根廷的。自從有人委託我調查以來,你這條線我已經跟了很久了。”
“為什麼要調查我,而不是別人 ?”
“生活的偶然吧,你的名字出現在報社收到的材料中。”
“那是誰將這些材料交給你的呢,斯迪曼先生?我已經七十七歲了,我的健康狀況也很糟糕。我根本不在乎生命中的最後幾年是否要在監獄中度過,那甚至對我而言可能是一種解脫。但是我有兩個女兒,斯迪曼先生,她們什麼都沒有做過,小的那個從來不知道我的過去。如果你揭穿我的身份的話,那你折磨的不是我,而是她。我求求你,你可以寫出指揮官奧爾蒂斯悲慘的故事,但請不要揭穿我的身份。如果你是想要報復我的話,那麼就讓我在這裡慢慢流血而死吧。這對我來說將是一種解脫。你還不知道摧毀無辜的普通人的生活需要付出什麼代價,現在一切都還不晚。”
安德魯重新拿出自己的筆記本,從裡面拿出一張照片,他將照片拿給奧爾蒂斯看。
“你認識這個小姑娘嗎?”
奧爾蒂斯看了看那個兩歲孩子的臉,他的眼中充滿了淚水。
“這是我養大的孩子。”
車開上了7號公路。當安德魯與瑪麗莎將奧爾蒂斯抬上後座時,他已經失去了知覺。他的保鏢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我們現在離最近的醫院還有多遠?”安德魯看了一眼兩個傷者問道。
“桑安德烈·德·基爾的那家離這裡有四十公里,我們半小時後能到。”
“那就快開吧,如果你希望我們的乘客到時候還是活著的話。”
瑪麗莎猛地踩下離合器。
“當然我希望我們到時候也還活著。”安德魯說著繫上了安全帶。
“別擔心,現在我們已經得到了他的口供,我可不想他就這樣死了。他會被交到法官手上,併為他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的。”
“你這話可真讓我意外呢!”
“為什麼這麼說?”
“見到法官你打算怎麼說呢?是說為了讓他招供你把手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上,還是說這場車禍其實是我們一手策劃的?如果法官偏袒我們的話,我們倒也可以請他允許我們與奧爾蒂斯住在同一間牢房,然後繼續我們之間的對話……”
“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和你姑父忘了在他那潮溼的酒吧外,還有不能無視的法律的存在。我們是一起謀殺案的同夥,甚至有可能是兩起,如果我們不及時趕到醫院的話。我甚至不知道我能不能發表我的報道了!”
“這是一次意外,我們和它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們只是正好經過,只能救出兩個男人,這就是你可以講述的唯一版本。”
“嚴格地說,這是我們向醫院講述的版本。至少只要我們及時趕到的話,奧爾蒂斯就不會清醒過來揭穿我們。”
“你就讓事情這樣算了?”
“那你還想我怎樣解釋自己得到訊息的方式?告訴我的上司,我參與了一起有預謀的謀殺?他們一定會喜歡這個解釋的,這是報社的最愛。你和你姑父讓我這幾周的工作都打了水漂。”
瑪麗莎猛地踩下剎車,車子的輪胎摩擦著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車最後橫著停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