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一有遊行發生,我就會去布宜諾斯艾利斯碰碰運氣。我偷偷跟著遊行的隊伍,希望能夠看到她的身影。有一次,我真的看到她了。我和她說話,求她給我一點兒時間,讓我們好好談談。她拒絕了我。在她的目光中,我看到的只有仇恨。我曾很怕她會揭發我,但是她沒有那樣做。在拿到學位之後,她離開了阿根廷,我再也沒有得到過她的任何訊息。你現在可以寫你的報道了,斯迪曼先生,我希望你遵守你的諾言。我不是為了自己而請求你,而是為了我的另一個女兒。她對這件事一無所知,除了她姐姐是我們收養的之外。”
安德魯收起他的筆和筆記本,站起身走出房間,沒有和奧爾蒂斯告別。
瑪麗莎在外面等他,看到她的神情,安德魯知道她一定很不高興。
“別對我說這個渾蛋這樣就能全身而退!”回到車上的時候瑪麗莎大喊道。
“我答應過他。”
“你簡直和他一樣渾蛋!”
安德魯看了看她,嘴角露出一個微笑。他發動了汽車,兩人重新上路。
“當你生氣的時候,真的很性感。”他對瑪麗莎說道,順便將手放在了她的膝蓋上。
“別碰我。”瑪麗莎說著推開了他的手。
“我答應過他不在我的報道中揭露他現在的身份,但據我所知我沒有答應他其他事情。”
“你到底在說什麼?”
“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在刊登報道時配上他的照片!如果事後有人認出了奧爾蒂斯就是現在的奧爾塔格的話,那我與此事毫無關係……告訴我怎麼去那位幫你們洗照片的朋友家,希望底片還沒有完全被人偷走。我可不想明天再來這裡一次。”
瑪麗莎看著安德魯,將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風和日麗,幾縷捲雲飄浮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天空上。安德魯打算利用待在這個國家的最後時間好好參觀一下城市。瑪麗莎帶他去看了酒店附近的著名墓地,安德魯吃驚地發現在這裡棺槨被對稱地擺放在地面上的木架上,而不是直接長埋於地下。
“這是我們的風俗,”瑪麗莎說道,“有人願意花費大量金錢為自己建造死後的住所。一個屋頂、四面牆、一扇可以透光的鐵門,最後所有的家人都可以在這裡找到他們最終的庇佑之所。但是,”她又補充道,“我卻更想在死後能夠每天看到太陽昇起,而不是在一個地洞的深處腐爛。再說我覺得沒有什麼比有人能夠時不時地來拜訪你更令人高興的了。”
“倒也是。”說著安德魯突然陷入了沉思,自從來到阿根廷後他似乎很久都沒有被不愉快的思緒糾纏過了。
“我們還有時間,我們還很年輕。”
“是……你還有大把的時間,”安德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