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
“是你剛剛自己說的,你提到了年齡,我想你已經過了偷偷和你前夫會面的年紀了吧,你不覺得嗎?”
路易莎無話可說。
“你家入口處掛的外套正是我上次在酒吧遇到阿爾伯特時他所穿的那件。祝你午睡愉快,路易莎……你允許我叫你路易莎嗎?”
“你在那裡做什麼?”當安德魯回到院子裡時,瑪麗莎問道。
“我來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了,但你沒有留意聽我說的話。你今晚要上班嗎?”
“是的。”
“那就打電話告訴你老闆今天你可能還是去不了了。你只需要說你生病了就行。”
“為什麼我不去上班?”
“因為我昨天向你保證過我們一起開始的事情要一起把它做完。而這正是我們一會兒要做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最近的加油站在哪兒嗎,我們得先去加滿油。”
“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桑安德烈·德·基爾。”
兩小時的車程過後,他們來到了村莊的附近。安德魯將車停在人行道旁,向過路的行人打聽警察局在哪兒。
路人給他指了路,車子又發動了。
“我們去警察局做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做,你就待在車裡等我。”
安德魯走進警察局,要求和值班警官說話。局裡唯一的一位留守警察告訴他值班警官不巧已經回家了。安德魯取過前臺上的一個筆記本,潦潦草草地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以及自己住的酒店的地址。
“昨晚我經過迦南附近的一處車禍現場,現場有一人喪生。我將剩下的兩名傷者送去醫院,雖然我也沒有更多的情況可以提供,但是如果你們需要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做筆錄。”
“我們知道這起車禍,”警察說著站起身,“急診室的醫生告訴我們你走的時候沒有留下聯絡方式。”
“我在停車場等了很久,由於我之後在布宜諾斯艾利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約會,所以我就想只要一有空我就會盡快回來的,就像你看到的這樣,現在我回來了。”
警察提議為安德魯做一份筆錄,他在一臺打字機後坐下。九行筆錄,一行不多一行不少,安德魯簽下自己的名字,謙虛地聽著警察表揚他救護傷者、頗具公民責任意識。隨後他回到了車上。
“我可以知道你在警察局裡做了什麼嗎?”瑪麗莎問道。
“我拿走了奧爾蒂斯棋盤上的一個棋子,到了合適的時候我會向你解釋的,現在,我們去醫院吧。”
“傷者怎麼樣了?”安德魯問道,“我們是在回布宜諾斯艾利斯之前趕來問問他們的情況的。”
“你又回來了?”實習醫生看到安德魯出現在急診室大廳時說道,“我們昨晚找了你好久,我甚至開始想是不是你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應該負責,所以就趁機逃走了。”
“我沒法兒一直等你,再說你根本沒有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才能從手術室中出來。”
“可我的確不知道手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沒錯,這也是我當時的想法,我想我還是不要在停車場度過這個晚上了。所以我剛剛從警察局出來。”
“你和誰談過了?”
“一位叫古爾特的警察先生,相當好心的警察,嗓音低沉,戴著厚厚的眼鏡。”
醫生點了點頭,安德魯的描述完全符合村裡三位警察中的一位的特徵。
“他們非常幸運,幸好當時有你經過。傷勢較為嚴重的那位今天早晨已經被送往首都的醫院。我們的醫院太小了,沒法兒處理太過嚴重的傷勢。奧爾塔格先生,他只在大腿處有一個比較深的傷口。我們為他做了手術,他現在正在監護室裡休息,因為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病房了,明天也許會有一間空的,不然我們就會想辦法幫他辦理轉院手續。你想見見他嗎?”
“我沒什麼事情,不想讓他白白勞累。”
“他要是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現在我要上樓查房去了,你請自便吧,監護室就在走廊盡頭的地方。但是別待太久,病人需要休息。”
醫生向安德魯揮手告別,離開的時候還告訴護士這位先生可以去探望他的病人。
安德魯拉開隔開監護室病床的簾子。
奧爾蒂斯正在休息。瑪麗莎晃了晃他的肩膀。
“又是你們!”奧爾蒂斯睜開了眼睛。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安德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