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去申請一個持槍許可證,讓我可以在自己的珠寶店附近二十米內持槍。對了,記者先生,那人從你那裡搶走了什麼?”
就在安德魯與西蒙到達勒魯醫院的時候,弗雷迪·奧爾森開始在他同事的辦公桌上翻找,他想找到安德魯電腦的密碼。
“我們現在做什麼?”西蒙走出醫院後站在人行道上問道。
“我去看瓦萊麗。”
“你需要我陪你嗎?”
安德魯沉默了。
“我明白的。我晚點兒給你打電話。”
“西蒙,答應我不要再去報社了。”
“這可得由我自己決定。”
西蒙跑著穿過街道,然後跳上一輛計程車。
安德魯向前臺通報了自己的姓名。警衛打通電話後給他指了路。
瓦萊麗上班的地方和安德魯之前所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走進一道環形長廊,在庭院的盡頭矗立著一棟現代化的長條形建築,這讓安德魯大吃一驚。第一層是馬廄,正中的大門透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通向獸醫辦公室。
瓦萊麗在手術室裡。她的一個助手請安德魯先在休息室等候一下。當安德魯走進休息室的時候,一個警官忽然驚訝地站起身來。
“手術還順利嗎,您是有訊息要告訴我嗎?”
安德魯也吃了一驚。這個虎背熊腰的男人,要是放在平日他要安德魯招認什麼,安德魯立馬都會招認,只希望不要惹怒這人,但是現在他的模樣看上去十分沮喪。
“不,還沒有訊息,”安德魯說著坐了下來,“但請不要擔心,瓦萊麗是紐約最好的獸醫。您的警犬不可能受到比這更好的治療了。”
“這不僅僅是一條警犬,你知道,”男人嘆了口氣,“它是我的同事,也是我最好的夥伴。”
“它是什麼品種?”安德魯問道。
“是一條尋物獵犬。”
“那我最好的朋友和它倒也應該是挺像的。”
“你也有一條尋物獵犬?”
“不,我的朋友品種不是特別純正,但更聰明。”
瓦萊麗走進休息室,驚訝地發現安德魯也在這裡。她告訴那位警官現在可以去恢復病房看他的警犬了,手術進行得非常順利。從現在開始再過幾周,只要再稍加訓練,它就可以繼續執勤。警官聽完這些,剛剛憂慮的神情一掃而光。
“這真是個令人驚喜的意外。”
“它怎麼了?”安德魯問道。
“腹部中槍。”
“它能因此得到一枚勳章嗎?”
“別開玩笑了,這條警犬撲到兇手和受害人之間,我想換作是人也不會有這樣的勇氣。”
“我沒有開玩笑,”安德魯似乎陷入了沉思,“你不帶我四處看看嗎?”
休息室氣氛凝重,光線明亮。牆上刷著石灰,兩扇大窗戶衝著院子敞開,一塊玻璃板擱在兩個舊支架上,那就是瓦萊麗的辦公桌,一臺電腦、兩罐鉛筆,還有一把溫莎式的椅子,應該是瓦萊麗從舊貨商人那裡淘來的。檔案堆在她身後的一個櫃子上。安德魯看了看放在一件金屬小傢俱上的照片。
“這是科萊特和我,那時我們還在讀大學。”
“她也是獸醫?”
“不是,她是麻醉師。”
“對了,你父母,”安德魯說著俯身去看另一個相框,“你父親一點兒都沒有變,或者應該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始終沒有太大變化。”
“不論是生理還是心理,唉。他們總是認為自己比世界上的其他人知道得更多更好。”
“我們小時候他似乎不是很喜歡我。”
“他討厭我所有的男朋友。”
“你那時候有過許多男朋友?”
“有一些吧……”
瓦萊麗用手指了指另一個相框。
“看這個。”她微笑著說道。
“該死,這是我?”
“那時候我們還管你叫本。”
“你是在哪裡找到這張照片的?”
“我一直都留著它。它是我離家時帶走的不多的幾樣東西之一。”“你一直留著我的照片?”
“至少你屬於我少年時代的一部分,本·斯迪曼。”
“我很感動,我想不到你願意帶著我一同離開,即使那個我只是在一張照片上。”
“就算那時候我提議你和我一起走,你也不會答應的,不是嗎?”
“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