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2 / 4)

小說:福爾摩斯探案 作者:津鴻一瞥

案才能發表。因此我現在打算把日記中記的第二個案件發表出來,這件案子在一段時間內也事關國家的重大利益,其中一些案情更突出了它獨特的性質。

在學生時代,我同一位名叫珀西·費爾普斯的少年交往甚密。他差不多和我同年,但卻比我高兩級。他才華出眾,獲得過學校頒發的一切獎勵,由於成績出色,結業時獲得了獎學金,進入劍橋大學繼續深造。我記得,他頗有幾家貴戚,甚至我們都還在孩提相處時,就聽說過他舅舅是霍爾德赫斯特勳爵,一位著名的保守黨政客。這些貴戚並未使他在學校撈到好處。相反,我們在運動場上到處捉弄他,用玩具鐵環碰他的小腿骨,並引以為樂。不過他走上社會以後,那情形就不同了。我模模糊糊地聽說他憑著自己的才能和有權勢的親戚,在外交部謀得一個美差,以後我就完全把他淡忘了,直到接到下面這封信才又想起他來:

沃金 布里爾佈雷

我親愛的華生:我毫不懷疑你能回憶起“蝌蚪”費爾普斯來,那時我在五年級,你在三年級。可能你也曾聽到我憑藉舅父的力量,在外交部弄到一個美差,很受信任和尊敬。但一件可怕的禍事從天而降,它毀了我的前程。

沒有必要把這可怕事件的詳情寫給你。如果你答應我的請求,那麼我就可以把這一切口述給你聽。我患神經錯亂已經九個星期了,現在剛剛恢復,依然十分虛弱。你看是不是能邀請你的朋友福爾摩斯先生前來看我?儘管當局對我說:對此事再也無能為力了,但我仍願聽聽福爾摩斯先生對本案的意見。請你邀他前來,儘量快來。我生活在驚恐不安之中,度日如年。請你向他說明,我之所以沒有及時向他請教,並非是我不欽佩他的才能,而是因為我大禍臨頭神志不清。現在我頭腦已恢復正常,但怕舊病復發,不敢多想這件事。我至今非常虛弱,你可以看得出來,我只好口述,由人代筆。請務必邀請福爾摩斯先生前來。

你的老校友珀西·費爾普斯

我看到這封信很受震動,他反覆呼籲邀請福爾摩斯,令人憐憫。我深受感動,即使這事再困難,我也要設法去辦。不過我當然知道福爾摩斯很愛他的技藝,只要他的委託人相信他,他總是隨時樂意助人。我的妻子和我的一致意見是:立即把此事告訴福爾摩斯,一分鐘也不應耽誤。於是,早餐後不到一小時,我就又回到了貝克街的老住處。

福爾摩斯身穿睡衣坐在靠牆的桌旁,聚精會神地做化學試驗。一個曲線形大蒸餾瓶,在本生燈紅紅的火焰上猛烈地沸騰著,蒸餾水滴入一個容積為兩升的量具中。我走進來時,我的朋友連頭也沒抬,我看出他的試驗一定很重要,便坐在扶手椅上等著。他看看這個瓶子,查查那個瓶子,用玻璃吸管從每個瓶子裡吸出幾滴液體,然後拿出一試管溶液放到桌上。他右手拿著一張石蕊試紙。

“你來得正是時候,華生,”福爾摩斯說道,“如果這張紙仍然呈藍色,就一切正常。如果它變成了紅色,那溶液就能致人於死地。”他把紙浸入試管,立即變成了深暗而汙濁的紅色。“嘿!果然不出我所料!”他高喊道,“華生,我馬上就可以聽你吩咐了。你可以在波斯拖鞋裡拿到菸葉。”他轉身走向書桌,潦草地寫了幾份電報,把它們交給了小聽差,然後坐到我對面的椅子上,曲起雙膝,雙手緊抱住瘦長的小腿。

“一件平淡無奇的兇殺案,”福爾摩斯說道,“我想,你給我帶來的案子會有趣得多。華生,你是沒有麻煩事不來的,出了什麼事呢?”

我把信遞給他,他全神貫注地讀起來。

“這信沒有向我們說明多少情況,對不對?”福爾摩斯把信交還給我時說道。

“幾乎沒說明什麼。”我說道。

“不過筆跡倒很值得注意呢。”

“不過這筆跡不是他的。”

“確實如此,那是女人寫的。”

“一定是男人寫的,”我大聲說道。

“不,是女人寫的,而且是一個具有不平常性格的女人。

你看,重要的是,從調查一開始,我們就知道,你的委託人和一個人有密切關係,那個人,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具有與眾不同的性格。這件案子現在已經使我發生了興趣。如果你樂意的話,我們可以馬上動身前往沃金,去看看那位遭遇此種不幸的外交官,和照他的口述代寫這封信的女人。”

我們很幸運,正好在滑鐵盧車站趕上早班火車,不到一小時,我們已來到了沃金的冷杉和石南樹叢中。原來,布里爾佈雷是一所大宅邸,孤零零地座落在一片遼闊的土地上,從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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