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地講述了情況。她那鎮靜而專心的神色使我感到她不僅有特殊的美貌,而且有堅強的性格。莫德·貝拉密在我的記憶中將永遠是一個完美而傑出的女性。看來她已經認識我的外貌,因為她終於對我說:
“福爾摩斯先生,請把這些罪犯找出來受法律制裁吧。不管他們是誰,你都會得到我的同情和協助。”我彷彿覺得她一邊說著一邊挑戰地向她父親和哥哥瞟了一眼。
“謝謝你,”我說,“我重視一個女人在這些事情上的直覺。你剛才說‘他們’,你是否認為牽涉到不止一個人 ?'…'”
“因為我很瞭解麥菲遜先生,他是一個勇敢而強有力的人,單獨一個人欺侮不了他。”
“我能不能單獨與你談談?”
“莫德,”她父親生氣地喊道,“我告訴你不要牽涉到這件事裡去。”
她無可奈何地看著我。“我能做什麼呢?”
“整個社會很快就會知道事實了,所以我在這兒討論一下也沒壞處,”我說,“我本來是想單獨談談,但如果你父親不允許,他只好參加討論。”然後我談到死者衣袋裡發現的條子。
“這個條子在驗屍的時候必然會公佈。你能不能作些解釋?”
“這沒有什麼可保密的,”她答道,“我們是訂了婚約的。之所以沒有宣佈,僅僅是由於弗茨羅伊的年老將死的叔叔可能會取消他的繼承權,如果他不按叔叔的願望結婚的話。沒有任何別的理由。”
“你應該早告訴我們,”貝拉密先生咆哮道。
“爸爸,如果你表現出一點同情,我早就告訴你了。”
“我不贊成我女兒跟社會地位不相當的人打交道。”
“正是你對他的偏見才使我們不能告訴你的。至於那次約會——”她從衣袋裡掏出一張團了的條子,“那是我給這條子寫的回信。”
親愛的(那條子寫道):
星期二太陽一落時在海濱老地方。這是我唯一可以抽身出來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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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就是今天。本來今晚我是要去見他的。”
我翻過來看條子。“這不是郵寄來的。你怎麼拿到它的呢?”
“我不願回答這個問題。這實在和你偵查的案情毫無關係。一切有關的問題我保證充分回答。”
她確實這樣做了。但沒有什麼有用的情況。她並不認為她的未婚夫有暗藏的敵人,但她承認她有幾個熱烈的追求者。
“我能否問你,默多克先生是其中之一嗎?”
她臉紅了,而且顯出慌亂的樣子。
“曾有一個時期我認為他是。但當他知道弗茨羅伊和我的關係以後,情況就全改變了。”
再一次,關於這個怪人的疑團變得更肯定了。必須調查他的檔案。他的房間必須私下搜查一番。斯泰赫斯特是一個自願協助我的人,因為在他腦子裡也形成了懷疑。這樣,我們就從港口山莊回來了,並覺得這團亂麻至少有一端頭緒已經掌握在我們手中。
一個星期過去了。驗屍沒有提出什麼線索,只好暫停審理,尋求新的證據。斯泰赫斯特對他的下屬進行了謹慎的調查,也簡單地檢視了一下他的房間,但都沒有結果。我本人又把整個現場仔細檢查了一遍,也沒有新的結論。讀者會看到在我們的探案記錄上從來沒有一個案子象這樣地使我無能為力。連我的想象力也無法設想出一個解決方案。後來發生了狗的事件。
這還是我的管家首先從那個奇妙的無線電裡聽到的,人們就是透過它來收集鄉村新聞的。
“先生,慘訊息,麥菲遜先生的狗,”一天晚上她忽然說道。
一般我是不鼓勵這種談話的,但麥菲遜的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麥菲遜的狗怎麼了?”
“死了,先生,由於對主人的悲痛而死了。”
“誰告訴你的?”
“大家都在談這事兒。那狗激動異常,一個禮拜沒吃東西。今天三角牆學校的兩個學生髮現它死了——而且是在海濱,就在它主人死的那個地方。”
“就在那地方。”這幾個字在我記憶中非常突出。我腦子裡有一個模糊的感覺,這必是重要的問題。狗死了,這倒也合乎狗的善良忠實的本性。但在原地點!為什麼這個荒涼的海濱對狗有危險?難道它也是仇人的犧牲品?難道——?是的,感覺還模糊,但在我腦中已經形成了一種想法。幾分鐘以後我就往學校去了,我在斯泰赫斯特的書房裡找到了他。應我的要求,他把那兩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