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
“還不敢說。我只知道咱們要去會見那位幕後的女士。”
“一點不錯!但是伊莎多拉·克萊因這個名字你沒有印象嗎?當然,她就是那位著名的美女。從來沒有別的女人能夠比得上她的美貌。她是純西班牙血統,就是南美征服者的血統,她的家族已在巴西伯南布哥當了幾代領袖了。她嫁給了年老的德國糖業大王克萊因,不久以後就成為世界上最美麗而且也最富有的寡婦。接著的是一個為所欲為的時期。她有好幾個情人,而道格拉斯·麥伯利這位倫敦最不平凡的人物之一,也是 其情人中的一個。從總的報道來看,他並不是一時的追求。他不是一個交際場上的浮華公子,而是一個堅強驕傲的人,他交出了自己的一切,也期望得到一切。而她呢,則是一位浪漫小說中的belledamesansmerci(法文:冷酷無情的美女)。她的要求滿足之後,就一刀兩斷了,要是對方不接受她的意見,她就會不擇手段地想法達到目的。”
“這麼說,那是他自己的故事嘍——”
“對!現在你把情節串起來了!聽說她即將嫁給年輕的洛蒙公爵,他的年齡差不多夠做她的兒子了。公爵的母親也許可以不介意她的年齡,但要是傳出一件嚴重的醜聞,那就不一樣了,所以有必要——啊,我們到了。”
這是倫敦西區最考究的住宅之一。有一個行動機械的僕人把我們的名片送了上去並又回來說女主人不在家。福爾摩斯毫不掃興地說:“那我們就等她回來。”
“機械人〃慌了。
—炫;—“不在家就是對你們不在家,〃僕人說。
—書;—“也好,〃福爾摩斯說。〃那我們也就不用恭候了。請你把這個條子交給你的女主人。”
—網;—說著他在日記本的一頁紙上匆匆寫了三四個字,摺好遞給了僕人。
“你怎麼說的?〃我問道。
“我簡單地寫了:‘那麼交警察辦?〃我相信這條子可以放我們進去。”
果然——快得出奇。一分鐘之後我們就進入了一間天方夜譚式的客廳,大而精美,半明半暗,襯托在某種特殊場合所具有的粉紅色的電燈光之下。我覺得女主人已經到了某種年紀,到了這種時候就連最豔麗的美人也會更喜歡暗些的光線了。我們一進屋,她從靠椅上站起來,修長,端莊,身材絕美,面如塑像,兩隻俊美的西班牙眼睛對我們冒出兇光。
“為什麼干涉我——還有這個侮辱人的字條兒?〃她手裡舉著紙條兒說道。
“夫人,我用不著解釋。因為我信任你的智力——雖然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智力近來不大靈敏。”
“為什麼,先生?”
“因為你居然認為僱來的流氓可以嚇得我不敢工作。要不是受冒險的吸引誰也不會選擇我的職業。是你迫使我去研究青年麥伯利的案件的。”
“我不明白你說的都是些什麼。我與僱用流氓有什麼關係?”
福爾摩斯不耐煩地轉身就走。
“是的,我確實低估了你的智力。好,再見。”
“等一等!你到哪兒去?”
“我去蘇格蘭場。”
還沒等我們走到屋門口,她就追過來並拉住他的胳臂。她一下子從鋼鐵變成了天鵝絨。
“請坐下,先生們。讓我們好好談一談。福爾摩斯先生,我覺得我可以對你說真心話。你有紳士的情操。女人的本能對這個是多麼敏感啊。我可以把你當朋友那樣對待。”
“我不能擔保那樣對待你,夫人。我固然不是法律,但在我的微薄能力範圍內我是代表公理的。我願傾聽你的意見,然後我告訴你我將如何行動。”
“毫無疑問,威脅你這麼一個勇敢的人是我的愚蠢。”
“愚蠢的是你把自己交給一群可能敲詐或出賣你的流氓。”
“不對!我沒那麼簡單。既然我答應說實話,我可以坦白講,除了巴內和他老婆蘇珊之外,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主顧是誰。至於他們兩個麼,這已不是第一次——〃她笑了,俏 皮地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你考驗過他們。”
“他們是不走風聲的獵犬。”
“這種獵犬早晚會咬傷餵它們的手。他們將為這次盜竊被捕。警察已經跟上他們了。”
“他們會逆來順受。這是他們受僱的條件。我不會露面兒。”
“除非我叫你露面兒。”
“不,你不會的,因為你是一個有尊嚴的紳士。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