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坐著不少客人在喝酒吃飯,不過我可是看的很明白,這裡頭的客人是隻有一個活人,那人書卷氣很濃,但是很顯然比我身邊的田真的文弱多了些戾氣和世故。

田真顯然沒看出其間的微妙,迷迷糊糊道:

“這裡怎麼會有酒樓?從前我回鄉從來沒見過這地兒。莫不是走錯路了?我是依著路碑走的,不會的啊。”

我拍拍他,讓他不要說話,因為那裡面的掌櫃出來了,那是一頭黑熊精化成了人,血氣彌布周身,想來不知道在這裡害了多少卿卿性命。我捻了一道隱身咒,那黑熊精倒是望著這邊看了幾眼,才皺著眉頭,有回到了櫃檯前面,盯著他的客人就像看著一頭頭待宰的豬。

田真對我說:

“離我們鄉里還有半天的路程,距離上回回來還是大學那會,假期有限所以我都連夜趕,這回我們正巧逢著了這酒樓,不如…”

我剛想警告他,便聽到身後的一塊大石頭後面傳來一聲極有磁性的低語:

“不怕死,你就進去。”

我沒去管被話嚇得僵住的田真,繞過大青石頭走到那聲源跟前,是一個衣衫襤褸的旅人,他揹著破舊的大揹包,頭上帶著一頂黑色的皮帽,道顯得像一個古代的浪客了。我觀察了他很久,但是他就像沒注意到我似的,只是低著頭半蹲在地上,背倚著石頭看著攤開的手掌上的掌紋。

我卻看到這個人沒有掌紋,難不成他也是個死人?但是分明感覺不到這人周身的死氣。我頭一回對這個世界的人有幾分好奇,或許他能讓我找到過往的一切。這時候,田真也走到我的旁邊看著這個人,那人卻突然抬起頭對著田真用冰冷的聲音莫名其妙的說道:“你跟我是一樣的。那個客棧的活人今晚會死。你們進去也會死。”

明明是三句不相干的話,我卻覺得這其間似乎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都推向一個未來的結果。

那人站了起來,轉過身,似乎因為蹲得太久了而有些僵硬,後來我才知道這與他蹲的久不久沒有什麼關係。我裝作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才發現他的五官並不能看清處,因為臉上塗了很多泥巴還有汙垢,我覺得那跟他洗不洗臉沒有關係,因為實在是太過刻意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光看外表還是可以看出來這個人年紀很輕,身材很精瘦,是個練家子。

我問他道:

“敢問兄臺作何稱呼?”

他沉默的盯著那間酒樓裡的人,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到的是那個唯一的活人,雖然仔細看來確是很明秀但是還沒有達到讓一個同性盯著目不轉睛的地步,而且那人除了身上的戾氣很濃,我實在沒發現什麼讓人垂青之處。

疑惑間我以為他不會回答,但是他緩緩轉過頭深深看了我一眼又緩緩轉回視線落到那個年輕人身上就好像生鏽的木偶一樣,淡淡道:

“洗月。一般知道我名字的人,呵,都是死人了。”他笑了。

那個笑被泥垢掩蓋看不真切,我還是感覺有些陰惻惻的。一旁的田真可能注意到我盯著那人看,發小脾氣似的咳了一聲,我瞥了他一眼,不明所以的皺了眉頭,因為我們這邊雖然隱了身,但是聲音還是能聽到的。

那邊的酒樓裡的人倒是大部分都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因為那些都是無意識的屍體,只有那個唯一的活人和那個黑熊精掌櫃抬頭往青石這邊看了,當然他們看不到我和田真,他們看的是洗月。

作者有話要說:

☆、趕屍

他們同時看向了同樣正看著他們的洗月;那些屋子裡的屍體還是在一刻不停的吞嚥著口中的食物;對外界的一切毫無感知。

我死死的盯著那黑熊精老闆,因為那雙貪婪的冒著精光的豆粒眼中滿是嗜血的慾望,我有預感他正打算一不留神就殺了洗月或是那屋子裡的青年。

可是,顯然那個年輕人沒有意識到他處境的危險,他友好的朝著不禮貌的一直看他的洗月頷首一笑,然後便站起身拿了兩個桌子上擺放的饅頭就離開位子往我們這邊來了,這才發現那個年輕人的桌子上沒有其他的菜餚,連包子都沒有,清一色的饅頭。直覺中這個人可能不像看起來那般平凡無腦。

田真不知道我已經施了隱身術,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洗月居然能看到我們,也許從他的掌紋的缺失可以推斷這個人也具有陰陽眼,甚至更為厲害的天賦。

是以田真以為那個年輕人拿著饅頭是對著我們過來的,剛一開口說:

“我們有乾糧…”便被我迅速的捂住了嘴巴。

那個年輕人腳步一頓,皺了皺眉往聲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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