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你們。放心,我不會害你。”
身份莫名其妙被拆穿,再加上僅僅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卻精準叫出了他的名字,又特地等在這裡,要說沒有圖謀誰會相信?卡特里不但沒上前,反而拉著肖禰後退半步:“我憑什麼相信你?!”
克魯扎皺皺眉,肅然道:“我可以向獸神起誓。”這個誓言對於重諾的獸人們來說,已經是最重的誓言之一了,聽他如此說,兄弟倆終於下定決心,跟在對方身後打算看看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三人一前兩後,在克魯扎的刻意引領下一直走到了昨天他們兩個夜宿的河邊,故地重遊,兩人的心情卻是天差地別。昨日旖旎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慎重。
克魯紮在看到他們的表情時不禁啞然失笑,卻也並不以為忤,只是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自便,自己先撿了塊石頭盤膝坐下。“先來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克魯扎,來歷和身份,想必之前拉布拉塔應該都已經告訴你了。”
“你早有預謀?”卡特里反射性想起下午的時候這人離開前對著拉布拉塔的那一番耳語。他原以為之後拉布拉塔所說的那些事情是因為自暴自棄之下想要找人傾訴,沒想到居然是這人授意的,還是當著他的面!
“坐下說。”克魯扎擺擺手,待面前這兩個人坐下之後才道,“稍安勿躁。我不否認這一點,但我這麼做當然有我的用意。無論我是不是故意如此,現在你已經瞭解我了,不是麼?”
“誰知道那些是真是假?”卡特里嗤了一聲,頓了頓又道,“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這些和我們都沒有絲毫關係,我也不覺得和你有什麼打交道的必要。”
一旁的肖禰皺皺眉,他相當不喜歡眼下這種被排斥於對話之外的情形。若是平時他也樂得做個隱形人,免得與陌生人打交道。可是現在事關卡特里,兩個人又打著這種似是而非的啞謎,這讓他很有壓力。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道:“有沒有人能告訴我,下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卡特里伸手握住他的手,安撫性的握了握,口中卻向著面前的有翼蛇族人道:“我想你應該不介意給我的伴侶解釋一下?”
克魯扎摸了摸下巴:“你倒是挺謹慎的。好吧!”他倒也不吝於開口,三下兩下就將自己當年的遭遇講了出來。當事人的說法和拉布拉塔當時所講述的自然有些出入,但是大體上並無二致。卡特里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驗證,不時觀察一下對方的面部表情,等到克魯扎講完,他心中已經信了八成。
無論是拉布拉塔還是克魯扎,在講述這些往事的時候表情都很真實,後者雖然沒有明顯的情緒變化,但是眼底那些惱火卻是騙不了人的。等他講完,卡特里沉默了半晌,才道:“按照你們的說法,你才應該是有翼蛇族的祭祀,所以現在你是因為自己的位置被奪走,所以想要討回來?”
聞言克魯扎忽然笑了:“你覺得我是貪戀那個位置?”
卡特里不置可否道:“我們才剛認識。”言下之意是,彼此交情不深,他根本無從猜測對方的想法。
克魯扎輕輕嘆了口氣,灑然道:“要說沒有不甘心,我自己都不信,但這真不是主要目的——我說,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兄弟倆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克魯扎似笑非笑道:“我講了半天口乾舌燥,你們卻連自我介紹都沒有,未免有點不公平吧?”
卡特里聳聳肩,事已至此,他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當下便拍了拍肖禰的肩膀:“你不是已經知道了?我是卡特里,這是我的伴侶肖禰,來自陸行村,其他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克魯扎的目光隨著卡特里的手掌落在肖禰的身上,意味深長道:“原來你就是那個肖禰。”
“‘那個’肖禰?”後者發出疑惑的詢問聲。
“大名鼎鼎的‘瀆神者’,我當然知道。”克魯扎笑了起來,那個詞語從他口中說出,明顯帶著幾分諷刺與不屑的意味。他第一次正眼打量肖禰的長相,上上下下看了一番,末了才道,“我怎麼沒看出你有什麼值得那個雌性大費周章、非得解決掉的地方?”
肖禰淡淡的道:“大概因為我和她來自同樣的地方吧!”
他此言一出,饒是之前淡定如克魯扎都不由得瞠目結舌:“你跟她?是了,這樣就說得通了……呵呵,我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原來不過如此。”說到這裡,他忽然對著肖禰急道,“之前拉布拉塔給你們的令牌呢?拿出來!”
肖禰不明所以,但還是將那塊令牌拿出來遞給他。克魯扎不接,擺擺手示意他拿著:“那上面的花紋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