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在身體中逐漸變硬的緣故,這個過程就叫做質化。獅鷲谷中則有一種奇特的植物則能夠破壞這種質化,消除獸卵的硬殼。但這個時機很有限,必須是在雌性成功受孕的一個月之內。」
「獅鷲卵的吸附力太強,根本沒辦法用外力除去。現在唯有去獅鷲谷,否則一旦等卵的外殼完全變硬,你就……」伊格薩斯沒有繼續說下去,回憶起雙親的慘死,他痛苦的閉上了眼。
伊格薩斯不是不清楚破壞質化的後果——質化一旦被打破就無法恢復原狀,獅鷲的幼仔便隨時隨地處於相當危險的狀態;再加卵中的營養流失,獅鷲寶寶不得不完全從母親體內吸取能量。
獅鷲一族天生就是王者,胎兒生長所需的能量是普通獸人的數倍之多。如此一來,破壞了質化的獅鷲卵在成長過程中就必須依靠父親強大的血來支撐。這等於是在拿命做拼搏——
整整七個月,父親都必須用自己的血來維持生長中的小獅鷲。一旦停止,母親和孩子都會力竭而死。
「我們必須立刻離開……」伊格薩斯的模樣慌亂極了,聲音裡的痛苦與驚慌讓人不忍聽。
擔憂和絕望如同潮水一樣淹沒了他,此刻他腦海裡唯一的念頭就是立即趕回獅鷲谷;但是該死的,獅鷲谷距離這裡起碼有好幾個月的路程,還有他的翅膀——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無法飛行!
「對不起……」伊格薩斯顫抖著低下頭,將唇緩緩印在伴侶的額頭上。「是我的疏忽……都是我不好!」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身體搖搖欲墜。
伊格薩斯懊惱極了,他後悔不應該一時衝動就擁抱了佩恩,他甚至什麼都沒有準備好。又或者他應該更謹慎一些,在佔有佩恩的第二天就立刻動身前往獅鷲谷,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種無助的境地。
——是他害了佩恩!
「伊格!伊格別這樣……不是你的錯。」
「不……都是我害的。」
「伊格薩斯!」
「我沒有保護好你……」
悲切的聲音,令佩恩的心瞬間被揪緊了。他的伊格薩斯啊,還是那麼令人疼惜,總是將痛苦和責任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緊咬著牙關,眼眶裡有著淚水在蔓延。佩恩深吸了一口氣,捧住伴侶的臉面向自己。獸人有些抗拒,最終還是不得已將臉轉了過來。
——憔悴的面龐、凌亂不堪的頭髮,還有下巴上冒出的胡碴和血汙,一切都令伊格薩斯看上去糟糕極了。
輕撫著那張被痛苦折磨得不堪的臉龐,佩恩有種放聲大哭的衝動。他早就知道伊格薩斯愛著自己,卻沒想到他的感情是如此純粹和強烈,用情是如此深!
佩恩覺得自己不是個合格的伴侶——獅鷲的愛情來之不易,滲透了鮮血和淚水。伊格薩斯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謹慎維護著這遠比想象中更為艱難的感情。
而他呢?除了戲弄和想方設法誘惑伴侶之外,他有沒有真正瞭解伊格薩斯心中的痛苦和無助?如今明白了,他卻什麼也做不了,反而卻成了伴侶絕望和痛苦的根源……真是諷刺呵。
「伊格薩斯……」佩恩輕喊丈夫的名字,直視對方飽含激烈情感的琥珀色眼眸。
「你討厭孩子嗎?」
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伊格薩斯的身體陡然一僵。
「對不起……」伊格薩斯顫抖著低下頭,將唇緩緩印在伴侶的額頭上。「是我的疏忽……都是我不好!」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身體搖搖欲墜。
伊格薩斯懊惱極了,他後悔不應該一時衝動就擁抱了佩恩,他甚至什麼都沒有準備好。又或者他應該更謹慎一些,在佔有佩恩的第二天就立刻動身前往獅鷲谷,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種無助的境地。
——是他害了佩恩!
「伊格!伊格別這樣……不是你的錯。」
「不,都是我害的。」
「伊格薩斯!」
「我沒有保護好你……」
悲切的聲音,令佩恩的心瞬間被揪緊了。他的伊格薩斯啊,還是那麼令人疼惜,總是將痛苦和責任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緊咬著牙關,眼眶裡有著淚水在蔓延。佩恩深吸了一口氣,捧住伴侶的臉面向自己。獸人有些抗拒,最終還是不得已將臉轉了過來。
——憔悴的面龐、凌亂不堪的頭髮,還有下巴上冒出的胡碴和血汙,一切都令伊格薩斯看上去糟糕極了。
輕撫著那張被痛苦折磨得不堪的臉龐,佩恩有種放聲大哭的衝動。他早就知道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