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有趣兒的故事,將面前的女士逗得笑個不停,聽到老三的這番話,他姐姐的臉已經明顯掛不住了,“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兒?”莫憑顏也跟著放下餐具。
“就是吃飽了。”老三又重複了一遍,他沒管自己的姐姐,反倒直接站了起來,“你們聊著,我和同學先去樓下休息。”
——樓下是套房。
我剛剛起身,曲邵華就抬手拉住我,“不麻煩了,我們等等就回去。”
“坐下!”莫憑顏也惱了。餐廳裡已經有人向我們投來好奇的眼光,可莫非言卻依然站著不肯動。
“你不就是想和我姐一起開發郊區的那塊兒地麼?我們下去,你們也好談生意。”他輕描淡寫的說著,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姿態。莫憑顏大概也覺得勸不動自己的弟弟,於是反過來希望能徵得曲邵華的同意,對方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種份上,再反對下去就顯得不識趣了。
我見曲邵華不說話,便輕輕拉開了他的胳膊,“那你們聊,我們先下去了。”
“把手機開著,我走前叫你。”在即將離開前,曲邵華又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16)
——我們往往只看到表象,就從中產生偏見。
“我第一次在這兒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被那個男人擁著帶進這間房的。”莫非言指著面前的門牌號,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突然覺得很諷刺:為了能讓我在今天重遊故地,莫非言不惜在外人面前和自己的姐姐頂嘴,可事實上,我甚至根本不記得自己還在這裡跟曲邵華睡過。
“你聽到你姐的話了,他是我哥哥。”就算是被抓了現行,我也不介意掙扎一下。
“有件事兒你可能不知道”,他用房卡將門開啟,站在一旁等我進去,“這裡的每間套房都是有監控的,你可能會說這是犯法,沒錯,要是被客戶知道,L’amour éternel就算徹底完蛋了。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有人在這裡玩兒出過人命,我們只想賺錢,還不想做殺人犯的幫兇。”
他說:我們。
“不過你放心,除非情況特殊,否則這些裝置是不會被開啟的。”他指著屋頂上的通風口,繼續心平氣和的說著。“那一次,我看著你們進了房間,就去控制室開啟了這裡的監控。我看著你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還乖乖的把兩隻手並在一起,好讓那個男人能慢悠悠的用領帶勒住綁在床頭……我當時想,只要你能稍微掙扎一下,哪怕只是擺出一點兒不情願的姿態,我都會立刻叫人過來阻止。可是你沒有,你無動於衷,甚至是樂在其中。”
他對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正翹著腿坐在床上,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大男孩兒只有19歲,可他低頭俯視別人的樣子,竟也能像居高臨下的上帝一般。
——可“上帝死了”。
“脫衣服。”他繼續用那副清清冷冷的嗓音說著,“我早就想試試了,是不是所有人把內褲套在你頭上的時候,你都能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你是神經病麼?”我又想笑了。許多時候我總覺得自己是個地道的瘋子,可總有人能做出讓瘋子都覺得驚悚的事情。
“脫衣服。”他又強調了一遍。“郊區的那塊兒地很多人都在盯著,想討好我姐的不止曲邵華一個,我可以幫他。”
“It’s none of my business。知道我習慣怎麼翻譯這句話麼?‘關、我、屁、事’,這些話你應該去跟曲邵華講,他要是樂意,你想怎麼玩兒都行。”
我笑著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莫非言還在一動不動的盯著我,過了許久,他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本來以為你是那個混球的情人,現在看來,你根本是他養的一條狗。”
這個比方並不貼切,在曲邵華的眼中,我很可能連狗都不如。
“那就換個和你有關的交易吧,你陪我上床,我把上次錄的母帶給你。”他也坐了下來,信心滿滿,志在必得。
在遇到曲邵華前,我以為只要努力,就有辦法改變方向;在遇到曲邵華後,我以為只要忍受,就終能等到雲開見日的時候;可直到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我一直以來的堅持,不過是弱者的白日夢,可笑的沒有任何價值。
褲兜裡的手機在震。聽筒那邊,曲邵華在叫我和他回家。我看著莫非言,他一語不發,只是冷靜的等我做決定。
“你先回吧,我和同學會玩兒到很晚,今天就在這兒休息了。”沒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