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地開向遠方的列車。全部中國,在夜裡,也是這聲音。我用力把那寫有手機號碼的紙條扔向前方,就像扔一段寫在上面的小小歷史。一列地鐵正好呼嘯而到。那小小的紙條如同灰塵一樣猛地一跳就不見了。
真的。我喜歡那樣坐著,坐在時間的空白裡。我感覺要是死亡的感覺是這樣我就立刻去死。死,絕不可怕!艾月和以前一樣美麗,樣子就像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十幾年前。
她的眼睛好像在看很遠地方的東西,讓我想起她有一次光著身子時,對我說過的:“老魚,你骨子裡要不是個詩人,我就乾脆嫁給你算了。我們就去過柴米油鹽的普通生活,生活在南京。我才不管我和你對生活理解的差別。你讓我今夜很滿意。比真的做愛快樂!但我不會永遠沉浸在這裡面呀。我在你身上嗅到夜晚的味道。我覺得這讓我痛苦。我還感覺我很瘋,所以不希望你和我對慾望是一樣的瘋。”
當時,屋子裡很黑,一切的一切淹沒在這黑色的話裡。但我感覺她也是這麼在看著我。於是,這聲音那一下午都在我耳邊盤旋。詩人,我過去的角色?我還學過數星星或者說是研究星星。後來發現人類靈魂裡也有這樣或那樣的星星後,就換了方向,朝另一個黑夜走去。艾月,一個美麗得讓男人想先睡了她再殺了自己的女人,一粒我去過又像沒去過的星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