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就好。
於是,一個叫淮玉的秀才與一個叫益衡的卜卦人,在凡界一個叫荷花鎮的地方,既是“晚晴風歇故人回”,亦是“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
此時,歷景岸帶益衡到地府,十八層至陰至寒之處,結界內的棺木中,禺疆當年重創,神形未定,卻隱隱約約看得出,眉眼如舊,只問一句“他待你好不好?”
益衡已然泣不成聲。
禺疆伸出手,益衡卻怎麼也抓不住,禺疆笑道:“你不欠我什麼了。是師哥的錯,你原諒師哥好不好?”
益衡拼命的去抓禺疆:“我從來都不怨師哥,從來沒有。”
歷景岸拉住他:“你放心,他沒死,在這具棺裡養魂魄,他當年被我的水寒劍所傷,需耗費不少時日才養的好。不過你放心,終有一天,還是會修成正果。”
益衡望著漸漸隱退回棺內的禺疆,曾經的糾葛如冰浮水面。身旁,依舊是那個人。
枯木逢春不易,死而復生驚心,遂倍覺春光與日月可敬可畏,相守亦彌足珍貴。
益衡雖渡了三次魂,仍不宜在地府呆太久,歷景岸揹著他回九冥鎮的鋪子裡,一路上,益衡話癆病又犯了——
“歷景岸,你心眼兒是不是忒壞了點。”
“我還能修仙了麼?我在凡界會生老病死麼?”
“歷景岸你算計了我很久了吧,自打我在凡界離境觀的時候你就開始了是不是?”
“地府的鬼殿都似你一樣不要臉麼?”
“我若能迴天庭你是不是再非禮我了?”
……
從此,地府換了一個鬼殿,九冥鎮上興隆著一個棺材鋪……
棺材鋪的老闆叫淮玉,紙醉秦淮的淮,丰神如玉的玉,是個絕美的男人,既美且煞,只有看著自家的畫棺師會笑,笑得好看極了。畫棺師叫益衡,是個極散漫的人,白嫩嫩的像酒釀糰子,笑起來還有兩顆小虎牙。
淮玉還會在街頭擺張桌賣字畫,畫棺師也會給人測字卜卦。
一日,淮玉依舊給鎮上的姑娘們面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