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讀書,又精通漢文,我和漢人始終還是不同的!”當初在大草原上,他被族人和兄弟姐妹們排擠,唯有老師張晉和慈母的關愛才給了他生存下去的信念,有了他們的疼愛和教育他才能順利的長大成人。所以,他覺得漢人其實還是不錯的,甚至對他第一個俘獲的趙孟昕也另眼相看,進而產生了難以捉摸的j□j。但對方卻據他於千里之外,怎不叫人心傷?
聽了這話,校尉的心軟了,連忙來到他身後,撫著他的肩膀說道:“若我們都是貧民百姓,早就是知交了。”
果然還是因為他們各自的身份地位,羅鵬握住傾慕之人的手,扭頭凝視他低聲問:“假若有一日,你我都能放下虛名,效仿竹林七賢歸隱山林,那你就能對我另眼相看了吧?”
柏彥無奈的笑笑:“會有那麼一日麼?”
“會的,戰事總會有終結的一天,那時便是你我自由之日。”蒙古人就是好戰的民族,他們的鐵蹄幾乎踏遍了歐亞大陸,若不是因為汗位之爭,“上帝之鞭”恐怕早就橫掃天下了。
趙孟昕卻悲觀的認為,他恐怕看不到那一天到來就已身先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施咒毒蛇深夜造訪
出場人物:
昔裡吉(Shiregi),元憲宗蒙哥汗嫡四子。蒙哥妃巴牙兀真氏所生,在本故事中嘎爾迪是他同父異母的手足兄弟,昔裡吉由於是嫡子因此從小就備受族人呵護,但他個性驕縱狂妄,從不把四叔忽必烈放在眼中,對於趁亂奪取汗位的叔叔懷恨在心。
五日後,嘎爾迪終於等到了金雕,而護送金雕來許昌的人不是驛官,卻是嘎爾迪的四哥昔裡吉,此人年近四十,中等身材,長著一張很典型的蒙古人的面龐,說話時聲音非常洪亮,即使只帶了四個隨從依然堂而皇之的穿著蒙古人的服裝,對於一身漢服的弟弟倒有些看不慣。
“四哥你怎麼來中原了?”嘎爾迪在客房內款待幾年不見的哥哥,桌上擺滿了酒菜,但四哥顯然吃不習慣,只是一個勁的在喝酒。
昔裡吉放下酒杯答道:“此次我來大都遊歷,剛好聽說你在許昌,就順路幫你把金雕帶來了,我們兄弟三年不見,正好聚在一起敘敘舊。”這幾年他一直呆在封地,不怎麼和他人走動,但對於問鼎漢地的四叔卻格外關注,他總覺著四叔就是趁著父汗病故群龍無首才趁機奪取了汗位,無論如何大汗的位置也輪不到忽必烈來做。
嘎爾迪幹了一杯酒笑著問:“四哥覺得中原如何?”
“馬馬虎虎吧,比不上我們草原的遼闊,但女人很漂亮,面板嫩得能掐出水來。”這點昔裡吉不能否認,所以一直盤算著弄個漢人的妾回草原去。
“哈哈,這倒是實話,漢人女子姿容端莊,修養極佳,四哥確實可以娶個漢女回去的。”雖然他滿臉堆笑,卻也猜到四哥此次而來絕對別有目的,因為他們原本就算不上關係很親密,只是偶爾走動的親戚罷了。
昔裡吉見到架子床上放著兩張薄被,便好奇的問:“六弟莫非在中原找了個相好的?”
他急忙解釋:“非也,我與漢人主簿同居一室。”
“哦……可是你在襄陽時俘獲的宋國皇族?”昔裡吉在大都的時候,曾和劉整吃過酒,對方提起過那個趙姓的振威校尉,說此人目中無人,自以為是,心機頗深,不應重用。
“正是。”他又幫四哥倒滿酒。
昔裡吉毫無顧忌的直言:“你自小就喜歡和漢人來往,又喜歡漢人的文化,可漢人和咱們蒙古人不同,他們兩面三刀,詭計多端,為求生存不擇手段,不能和他們交往太深。”
嘎爾迪婉轉一笑:“多謝四哥關心,我會留意的。”恐怕又是哪個多嘴多舌的傢伙講了趙孟昕的壞話,總之不理便是了。
他這才滿意的點頭,又將話題一轉,引到了正題上:“六弟,待此次辦完差事,你便回哈拉和林去好了,我們兄弟二人湊在一起共商大事,中原有什麼好的,草原才是咱們的家呢。”
嘎爾迪聽到這句話,立刻就意識到了,原來四哥是想讓他回到草原,不願意讓自己幫四叔做事,十年前,二哥和三哥因為支援七叔爭奪汗位,就已遭遇了九死一生的劫數,而如今四哥莫非也想步後塵?
雖然四叔確實是集結黨羽擁立自己為大汗,但時過境遷,無論當年父汗是否留下遺詔傳位七叔阿不裡哥,四叔作為大汗早已既成事實,更何況四叔做大汗也做得像模像樣,所以有更多的部落的首領和宗主轉而支援了四叔,如今七叔其人已成了過眼雲煙,被蒙古人所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