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當時齊國夏瑜這個橫空出世的天縱奇才,打退晉*隊,火燒越國十萬軍卒,隔濟水與燕國對峙,最後雖然沒打贏,也算逼得燕國退兵了。
這種情形,沒人在忍心過度苛責,可夏瑜這個間接逼得晉國執政家族適子與田氏的“罪魁禍首”公然的拿這件事打晉國的臉,是的,此時晉國朝臣才真真正正深刻的意識到,眼前這位這燕國太子內佐就是那個讓晉國兵敗廩丘的傢伙,此前雖然知道了夏瑜的身份,但在眾人的潛意識裡,便是將“內主”與“領兵統帥”兩個身份割裂開來看待的,好像夏瑜的身份成了“內主”,那個退晉破越逼燕的就不是他了的感覺。
那個方才冷笑嘲諷齊*卒的魏駒此時突然有點無措,也是在此時他才意識到這位長得極為好看的傢伙,就是那個在戰場上讓晉國吃了個大癟的“天縱奇才”,一時間他不知道死該表示對一個出色將領的尊重還是對一個敵人的仇恨或者對一個內主的輕蔑與呵護,這麼多種詭異的情緒混雜,讓魏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無恤見魏駒說不出話來,微微低頭掃了眼晉國朝臣,與自己父親一輩的韓氏家主韓不信、魏氏家主魏侈,論年紀都足夠當夏瑜的父親了,剛剛眾人沒怎麼反應過來夏瑜的身份,及至剛剛被夏瑜提起三年前的戰事,提及趙氏適子與田氏,長輩們再開口,與夏瑜糾纏,那就是在被夏瑜打臉之後再更加上幾分丟人了。
想到此處,趙無恤無意中抬頭,只見智瑤正好也看過來,兩人視線相對,一瞬間彼此會意。
趙無恤率先開口道:“夏瑜先生,依你前言鑿鑿,晉國自我父之後沒有什麼會打仗的,此時有言什麼獅子與羊的怪論,你是認為我晉國無人了,你燕國能敗我晉國乎?”
夏瑜道:“不是燕國,是齊國,齊國能敗晉。”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果媽”扔了一個地雷
☆、第159章
夏瑜的目光近乎無禮的掃視高臺之上的列國國君;這個年代,這個春秋將盡戰國將啟的年代,華夏諸侯;列國國君;俱是庸才,如春秋五霸匡扶天下會盟諸侯者,俱往矣,已化為青史塵埃;如戰國時;魏文侯重用李悝開變法先河,齊威王鄒忌諷而納諫;秦孝公重用商鞅行法家霸道;尚未出世。
這是一個與前比與後比都不夠精彩的時代,因為強者的稀少,才給了趙志父這個唯一的政治強人作為這個時代最耀眼那顆星辰閃耀的環境。
夏瑜看著趙志父,一字一句的道:“有一個人能讓齊國能敗晉,有一個人能幫齊國滅晉。”
趙志父看著夏瑜沒說話,趙無恤心中主意已定,自然而然的代父開口,道:“內佐所言何人?”
夏瑜道:“我。”
此言一出,眾人先是一愣,然後一陣譁然,譁然之後便是鬨笑,那些聽見夏瑜此時大言不慚自稱能讓齊國滅晉國計程車子,紛紛指著夏瑜嘲笑,笑諷夏瑜其人不知自謙不顧臉皮,而高臺上階的列國國君也笑了,當然國君的禮節要求總是繁瑣些,自然不可能像那些士子那麼直白的鬨笑,可是眼中帶著隱秘輕蔑的笑容,也足以說明這些與會國君對夏瑜方才言語的態度了。
一貫脾氣不是十分好的魏氏家主之子魏駒此時也冷哼,然後略帶輕蔑的道:“大言不慚。”
趙無恤面上倒是神色不顯,但也開口道:“內佐您……若是無恤沒有記錯,您是燕國太子內佐。”
趙無恤還是將一句話的意思表達的七轉八轉,趙無恤提及夏瑜燕國太子內佐身份,其實話中意涵是指夏瑜此時還是燕國人,還是燕國太子內室人,卻說什麼能讓齊國滅晉國,是不是搞錯了自己的身份位置了。
夏瑜自然聽出了趙無恤話中所指,一瞬間覺得十分有趣——趙志父這麼剛烈的人竟然生出了個隱忍深藏的兒子,不過也許正是因為趙志父剛烈,趙無恤才這麼隱忍堅毅,話說父親強硬,兒子也剛硬,硬碰硬,父子兩個只怕也相處不下去。
夏瑜一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一邊低頭,漫步到那“四海歸一圖”的正中——中原晉國的位置。
因為此時禮儀,召開大的朝會時入殿時要去掉佩劍、脫掉鞋子,只有身份繼位尊貴的人才可以劍履上殿,就是佩劍穿鞋子上殿,此時以士子身份上虒祁臺的夏瑜自然不可能享受這樣的尊貴待遇,是以此時只見夏瑜的白襪踩在那清清楚楚詳詳細細畫著天下山川地勢的白絹地圖上,踩在晉國位置上,道:“齊國大軍已經北上,田氏滅燕,不過轉瞬之事,若是燕國滅了,我自然只能打包裹跟著田舒回臨淄了像以前一樣替田氏替齊國效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