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前去。再說有熱鬧不看;他晚上也睡不好覺。
顧擒年猶豫了下;還是把他背起來偷偷跑過去,想要看一看情況。因為發出哀嚎聲音的方向正是當日帶回那個男人關的地方。兩人尚未走出幾步,忽然隔壁院子的院門推開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領著幾個默不作聲的侍女走出來。
林瑟第一眼看到這女子;就覺得驚豔;而且對方像極了他妹妹。林瑟妹妹長的像母親,十分大氣沉穩,性格又柔情似水,向來很得林瑟的寵愛。林瑟不由得多看了那女子兩眼,有些移不開眼睛。
那女子顯然感受到了林瑟的目光,轉頭過來,微微一笑,說不出的溫柔。林瑟剎那間想上前擁抱她,他真的覺得連這笑容都跟妹妹像了七分,無端勾勒起林瑟想家的那份心。
林瑟還沉迷在貪婪的對視中,顧擒年則對女子十分警惕,她的出現讓顧擒年無端不喜,不只是因為她將林瑟的注意力引了過去,更因為她走出來的地方,剛剛那陣飄渺卻充滿了怨氣的琴聲恰恰從這裡發出,彈奏著是否眼前之人?她雖然眉目和氣,可是得不到顧擒年的好感。
顧擒年衝女子微微點頭,就想繞過她去現場,他不願意看見林瑟跟對方過多交流。顧擒年知道林瑟小小的身軀裡有著成熟的靈魂,對方又正是風華正茂的女子,自然多了幾分敵意。
林瑟發覺顧擒年的腳步更快了些,有些詫異,從背後看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一隻眼睛裡情緒看不分明,但小白菜要保護他的心思卻是一眼能看透。他們想走,對方卻偏要留住人,那女子在背後忽然叫住顧擒年:“小姑娘,可否與你一同走?”她迎上來,滿身的幽香撲鼻而來,林瑟很詫異那薰衣草般的香味,畢竟這個世界是沒有薰衣草的。
“不大方便。”顧擒年說。
“著急也是無濟於事,我們不如慢慢走過去,倒也耽擱不了時間。”女子說得彷彿她洞悉一切。
見她把目光放在林瑟身上,顧擒年裹住林瑟的手臂稍稍用力,心知對方執意要與他一同去了,無奈應下來。讓他著惱的是,林瑟彷彿也對女子頗有好感,時不時扭頭去看那女子,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渴望。
“這是你弟弟吧,小姑娘,不若讓我的侍女們幫忙抱著,你小小年紀,揹著他多辛苦呀。”
鬧不明白她想做什麼,顧擒年哪裡肯應,搖頭拒絕了。
林瑟則沒理顧擒年冷淡的臉色,自己跟那女子搭話,“姐姐你叫什麼呀?”她會是什麼身份?林瑟但願只是城主的什麼親戚或者女兒也好,他一點都不希望會是……從心底上講,看到肖似自個妹妹的人嫁的不如意,林瑟作為哥哥心裡也不好過。
“妾身張氏,名如意,小孩兒你叫什麼?長的真是可愛,若是我能有這麼個孩子此生足矣。”
“我叫林瑟,這是我姐姐林琅。姐姐你這麼漂亮,肯定是有福氣的人。”林瑟已明白她的身份,覺得有些心酸,好生生的鮮花就扎牛糞上了……
“好名字。瑟瑟真討人喜歡。”張如意說著,神情就暗淡了。
顧擒年忽然狠狠掐了林瑟大腿一把,把他嚇了一跳。有外人在場也不敢大聲說,只能小聲地聲討:“為什麼掐我?”
顧擒年哪裡會說是嫉妒林瑟跟陌生女子說的太歡,把他當透明人般,也就隨口說了個“手滑”敷衍過去。
“你別太過分啊魂淡,無緣無故的,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林瑟討厭他撒謊的態度,不由得對他咬耳朵小聲警告。
“哦,你知道什麼?”顧擒年淡定地反問他。
林瑟奸笑:“你不是嫉妒我跟她說話麼?老實說,是不是對人大美女有意思,人家是有夫之婦喲,挖人牆角這種勾當你可別做啊!要是我知道——”
還未說完顧擒年就打斷他:“我們到了。”林瑟那得瑟的心情一下子熄滅了,眼神瞄到張如意那,見她似笑非笑,總覺得被她看出什麼來。但是他可以肯定他們說話的聲音旁人是聽不到的,畢竟顧擒年故意避嫌的態度,離張如意他們有好幾步遠。
屋門是開啟的,傭兵團的人都到齊了,那城主縮在夏元封身後寸步不離,一副怕死的模樣。見他們進來,團員們都忍不住在內心吹起口哨,這一大一小實在搖曳生姿,一個婉約一個清冷高華,讓血案現場都少了幾分沉重。
“夫人,你怎麼出來了?”
“彈琴乏了,被慘叫聲驚擾,索性起來走走。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夫人你還是別看的好,死人好恐怖,你快回去。”城主更在意的是自己老婆被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