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來的正是小胖子,他一向看顧擒年不順眼,現在抓住了機會落井下石,自然不會放過。
顧擒年直視他,想逼他退讓,“讓開!”從前他任由這些人欺負是因為心無所念,可是如今手裡有了小吃,一切就不一樣了。
“嘖嘖,還不讓人說呢,膽小鬼。都是破爛了還當寶貝抱著,丟不丟人。”其他人遠遠近近地圍觀著,帶著看好戲的意味。小胖子奚落得更起勁了,指著林瑟:“喲,小東西你還會瞪人,不是聽說快殘廢了?你瞪啊,瞪啊……哈哈,說不了話了是吧?讓你們囂張!”
“小吃傷的再厲害,總比你這一身甩不掉的肥肉有用,也不知道是誰跑的太慢,被狗狗追上了咬在屁股上。”顧擒年笑了,目光向下瞅著,似乎能看到胖子被咬出來的傷疤。圍觀的人都大笑起來,起鬨,“胖子,給我們看看你身上的狗牙印唄!”
“你,你們!哼!”胖子的幫手不在旁邊,自己折騰不出什麼話來反駁顧擒年,氣得臉紅脖子粗,憤憤掉頭去食堂。
顧擒年看也不看其他人,自顧自走著回自己宿舍收拾東西,他當了楚雲飛的學生,而且是今年唯一一個學生,楚雲飛讓他一起住。想想,不只是因為方便上課吧,那個把分毫利息都算得一清二楚的人,或許更多的是想照顧他,只看楚雲飛催促他滾回來收拾東西那期盼的眼神就能猜到三分。
“顧擒年!”才走到宿舍門口,顧華清忽然走出來,來者不善。
顧擒年抱緊林瑟,警惕地看著他,雖然不喜歡顧家的幾個孩子,還是勉強維持禮貌地問他:“大哥,有什麼事?”冷淡生疏的很。
“跟你算一筆賬。”顧華清眯著眼睛,打量自己最小的弟弟,還是那副沒長開的小白菜模樣,身材枯瘦面部尖刻,很不討喜,竟然能夠打動從不輕易教學生的楚雲飛,真不知道哪來的好運。而且,昨晚他弟弟顧華生狼狽的回來,竟然是因為楚雲飛不要臉地幫著顧擒年打人,這小子想被顧家人趕盡殺絕麼,“昨晚打了你二哥,去跟他道歉。”
“不去。”顧擒年搖頭,一口否決。
顧華清黑了臉,“三弟,你二哥一時糊塗也就罷了,你身為顧家人,竟然對自己的手足下黑手,還有沒有顧念兄弟情分?”
“如果偷人東西毀人至寶也算是你們的情分,那麼我不屑顧家之姓。再說了,我的親人只有小吃。”顧擒年撫摸躁動的林瑟,微笑著回到。
“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言相勸你不聽,就不要怪哥哥不給你面子。今晚放學後,靜湖旁邊,我要跟你決鬥。你不要以為開學風光了一場,就是什麼天才了,不把人看在眼裡,晚上你就知道,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有多上不了檯面。”顧華清說著,雙眼一直盯著他懷裡的小糰子,鄙視之意顯露無疑。
“既然你這麼說,我會堂堂正正和你比一場。無論輸贏我自會坦坦蕩蕩,不會像某些人一樣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顧擒年毫不畏懼地瞪著他,話語中暗帶諷刺。
“那樣最好,不然今後你就別想再看見你懷裡那堆爛木頭了。”顧華清被他羞辱,面子上掛不住,有些憤憤地轉身走掉。
“做壞事總要遭報應的。”顧擒年衝著他的背影喊了聲,發現那背影頓了一頓,走得更加急促。
回到楚雲飛的院子,楚雲飛正在煮飯,見他進來了就讓他看火。顧擒年盯著火堆走神,把飯給燒焦了,氣得楚雲飛拖了拖鞋就要揍人,揚到半空又頹然放下,“說吧,到底揪心什麼事情,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顧華清要跟我挑戰,楚老師。”
“就這麼點破事,讓你把飯都煮糊了!”楚雲飛手又癢了,小娃子太沒有主次之分了,不知道衣食住行,吃才是人生頭等大事麼?“那你是糾結什麼,想要逃跑,還是想跟他打架,我很久沒有動手了哎哎,要是打架叫我過去圍觀。”
“我已經答應過去比賽了,輸贏無所謂,我會竭盡全力。只是不喜歡兄弟之間兵戎相見的場面,老師,他怎麼也算是我哥哥,有什麼事情非要鬧到大庭廣眾下,撕破這個臉,對他對我有什麼好呢?”顧擒年說著,白了他一眼,楚雲飛這身板,還有脖子上明顯的“蚊子”印記,身手能好到哪去啊,還興致勃勃地要打架,以為是小孩子麼……
“你哥哥不會做人,嘖嘖,你就放心大膽地上吧。”楚雲飛雖然說的輕鬆,顧擒年什麼水平他知道,雖然爆發能力的時候相當驚豔,但是正常的水平……實在是不堪入目。誒,要好好計劃一下怎麼□個好徒弟才是。
“我不怕輸,可是不能連應戰的樂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