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聳聳肩指著男人說道。
“師母?”對方陰沉沉地反問。
楚雲飛硬是點頭,顧擒年發覺他的眼神卻不敢直視那個“師母”。
“別胡思亂想了啊,天還沒亮,給我睡覺去。注意著點,又不對勁就喊我,要是明早還沒退燒,只能送你去看醫生了。”楚雲飛吩咐到,忽然又回頭來笑眯眯地補充了一句,“對了,今天這藥水是要記賬的,在我這裡吃的用的,全部都不是免費的,這藥水看你是我剛剛收的徒兒,就收你八成的,你今晚的藥錢飯錢當我的見面禮,就免了,目前你已經欠了1027金,利息呢是三分月利,有空想想怎麼賺錢,不然像你前面的師兄師姐們一樣,現在還還不清的,我可以是不會留情催債的。”
顧擒年徹底傻掉了。
不知不覺他就成了負債一族,還是一筆天文數字。關鍵是,這筆錢貌似還收得有理有據,真是讓人慾哭無淚。顧擒年想起那個楚雲飛是傳聞——楚雲飛是個很可怕的人,千萬不要碰到他,難道傳聞指的是這個?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楚雲飛卻呵欠連連扯著那“師母”要出門,那人比楚雲飛高許多,眉頭一皺,就把楚雲飛的爪子扒下來,緊緊摟住楚雲飛的腰部不放,還能聽到他咬牙切齒地審問:“說我是‘師母’,嗯?”
顧擒年目送他們打打鬧鬧地出門去,竟然有些羨慕。雖然不是大陸上人人能接受的感情,可是楚雲飛與那人看起來是如此和諧,兩個人的舉手投足都像是天生一對。這樣默契的感情,眼看著也讓人覺得美好呢。
不過,想到被楚雲飛記上的一筆鉅款,顧擒年小小的心就十分沮喪了。為什麼他有一種經年累月也還不完的感覺?
折騰了這一晚上,顧擒年實在累了,閉上眼昏睡過去。
再醒過來是因為有東西在咬他的耳朵,癢癢的,讓敏感的身體有些騷亂。睜開疲倦的眼睛,顧擒年就看到白絨絨的一團,小吃正在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小吃?
“小吃你竟然醒了?”顧擒年欣喜若狂,抓起林瑟就猛地親了好幾口,還使勁在自己臉頰上蹭。白軟滑的身體讓他證實這不是夢,天哪,沒有比這個更讓人想跳起來歡呼的事情了。
林瑟被折騰得夠嗆,一大早發覺自己竟然變回動物形態自然也高興,不過竟然無法發聲,這讓他鬱悶了好久。此時被顧擒年抓著翻來覆去,又說不了話,張口只能依依呀呀地發出混沌不清的話,氣得一口咬上顧擒年的手讓他安靜下來。
顧擒年也發現了他說不了話,臉上忽而失落,忽而又微笑起來,“沒事的,我會治好你的嗓子,看到你能跑會跳的我就很開心了。”
林瑟微彎著眼睛,笑了起來,一下子又很有氣勢地挺直圓滾滾的肚子,指著桌上的白紙和筆,使勁揮著爪子。
“要寫字?”顧擒年竟然猜到他的意思。
林瑟點頭,蹦著身子像迫不及待要抓到筆桿。
顧擒年就把他抱了過去放在桌子上,將墨水擺到他面前,看他要做什麼。
林瑟試圖用爪子抓住筆桿,可惜無論他一隻爪子還是兩隻爪子合握,都沒能把毛筆拿起來,只好憤憤踢開毛筆,用爪子沾著墨水,皺著小臉在紙上寫字。寫完一看,頓時滿腔的得瑟都化成了羞憤,沒想到當年用圓珠筆寫不好字,現在用自己的爪子寫出來的也還是歪歪扭扭,像蟲子爬。
琢磨自己的字好久,還擔心起顧擒年要問他為何會寫字這種離奇的事,卻沒聽到顧擒年說話。林瑟抬頭一看,小白菜又哭了……那是女孩子會做的事情好不,等他會說話了一定要將這毛病糾正過來。
他有寫什麼催淚的話?林瑟檢查自己那幾個蟲爬的字:小年,為我活著,無論我是否在。這個是昨晚昏迷前他察覺小白菜情緒不對勁,想要說的話。林瑟一直沒有把小白菜的話當真過,因此昨晚真的嚇壞了,小白菜說出來的話竟然是說一不二的,那副要殉情的樣子讓人心疼的要命,林瑟覺得自己的心被小白菜狠狠地挖走了一大塊,再也完整不了,從此他的心,有一塊就永遠留在了小白菜身上,估計是要不回來了。
13(13)挑釁
13挑釁
顧擒年抱著林瑟出門,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心知顧華生早把他的琴被毀的事情洩露的事情傳開了。
剛好是下課時間,大家紛紛向食堂湧去,本來很多人也只是聽說顧擒年這個,沒有幾個見過的。忽然有個人陰陽怪氣地喊道:“顧擒年,還抱著你那寶貝啊?來讓大爺瞧瞧,什麼寶貝能把學校的音樂牆弄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