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他與舒觀顏是否都算得了善終,至少於我看,沒有。但是這句話我卻始終記著,只因這是他教我的第一課,我便根深蒂固地將之認作了真理。哪怕之後的日子我與舒觀顏之間種種……我承認我動搖過,卻以此句為鑑,從未逾越過。
……
我鬱鬱寡歡,歐陽近來卻神采奕奕,工作上似乎充滿了幹勁,每日早早去公司不說,連在家的時間都是左手錶格右手計算器噼裡啪啦不停。
我頓生疑竇,湊過去看,他卻一個反身把我壓倒,誓死保密。
我愈發懷疑,吵著明天要復職上班。
歐陽把我摟過來,面色猶疑:“後天再去吧,好不好?”
我質問他為什麼。
他說:“放了你一個月假嘛。明天是假期最後一天,你就踏實休完,不好嗎?”
我堅決不從,卻再次被他壓倒。
……好吧,我承認我次日沒能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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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公司時,全體同僚齊齊以一種看殺父仇人的眼光迎接了我。
餘受寵若驚惶惶不安。膽顫間,發現桌面上赫然一封“鳳凰快遞”的郵件。
我激動得翻來覆去仔細看:寄出地點竟然是我所在的這座寫字樓!我所在的這層!我所在的這間辦公室!發件人是我公司的全體成員……
唉?
不過,附言處卻清晰地寫個八字蠅頭小楷,那利落的入筆,我再熟悉不過——
天道善終,於遇喟然。
有種噴湧著的喜悅從心底湧了出來,若趵突泉般時大時小,靜則靜矣,動則無可阻攔。我忍不住當場笑出聲,聲音卻又詭異得很,似氤氳了絲絲水汽。
足足呆傻了五分鐘,我才反應過來,扯開了快遞的信封。
裡面是一封信,挺長,還有各色外賣店小廣告一打——
致我們親愛的同事孟小默同志,
在你離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