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於是當一群小孩玩一身泥巴回來,對比之下,鍾凌看上去就乾淨得多。
結果,那個最邋遢的就被自己給撈了回來。
懷裡的鐘凌還在絮絮叨叨個不停,說出的話卻沒半句能聽的懂。鍾越把他拉開,說了句“好”。
鍾凌還在要個有保證的答案,問道:“你是我爸對吧?”
“是、是,我們是父子。”鍾越有些無奈。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鍾凌隨手鼻涕一擦,笑的十分開懷,正在換牙的他笑的傻不啦嘰卻難得可愛。
那時他為一句“父子”而高興了半天,而現在,他為一句“父子”而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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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凌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期間兩人沒有再說過話。每天鍾越把飯做了給他送進去,待他吃完後再進去拿出來。除此之外,鍾越沒有再多踏進那個房間一步。連塗藥也是鍾凌自己塗 。
一個多星期後,鍾越開始去上班,鍾凌已經好得差不多,他在家裡也無事可做,他需要忙碌的工作去分散他的精神。
然而,第一天下班回來,他經過鍾凌房間,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鍾越將整個屋子看了個遍,沒有發現人影。他掏出手機想要給鍾凌打個電話,按了號碼卻無力按下撥號鍵,他該說什麼?問他在哪裡?叫他。。。回來?
呵!真是可笑。他連說什麼都不知道還打什麼電話。
疲憊地坐在沙發上,鍾越眼光一瞥,突然看到茶几上的諾基亞手機!是他給鍾凌買的那隻,在現今早已過時,卻是當年的最新款式。
得,他現在就是有話說也沒法給他電話了。
不知為何,鍾越突然有種再也見不到鍾凌的感覺,那種感覺太過強烈,強烈到讓他快要窒息。
他有些慌亂地給他二弟——鍾擎打了個電話。
“幫我追蹤小凌的蹤跡。”
“大哥,這種猥瑣的事情我怎麼做的來?”鍾擎低沉的嗓音響起,好好的聲線被他不正經的語氣毀得不輕。
“這不是你的老本行?”
“你知道,這年頭私家偵探的僱傭金不便宜。”鍾擎開始繞彎子。
“我隨時可以拿走屬於我的股份。”
“。。。。。。你要我查多久?”
鍾越愣了愣,說道:“不知道,你查著吧。”
“靠!”鍾擎低罵了一聲,“沒見過這麼使喚人的,還沒酬勞。”然而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鍾越把股份給了他,他這個忙也不得不幫。
剪不斷理還亂(下)
鍾凌從家裡出來後就奔鄰市去了,他在那裡好歹有個房子。此外,經紀人通知他在兩週後在該市的海灘要拍一組宣傳圖集。他的工作擱置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也該接幾個通告活絡活絡經濟來源了。
男人除了愛情,也還有事業啊!鍾凌在心裡自我安慰道,不過完全沒有效果。他根本就輕鬆不起來。對於鍾越,他始終無法像那些臨時□一樣,好聚好散,過了就忘。
算了,時間總歸是會消磨掉一切事物的。
畢竟自他踏出那個家開始就註定了,兩人從此只是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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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小半年過去,一切似乎都有條不紊地按照它應有的節奏前進著。有人忙著國慶節假日前的工作收尾,有人已經開始籌備旅遊計劃,有人過著日如一日的黯淡生活。鍾凌手頭上沒有工作,悶得發慌,索性找上林天逸去度假。
他該慶幸的是在這段時間交上了林天逸這個朋友,好讓他在無聊的時候有個人可以找。免得他一個人沒事扮演著多愁善感的角色。因此,在最初的時候,他一天三四個電話往林天逸的辦公室裡轟炸,最後成功地勾搭上了這個“基友”。
此時,鍾凌正和林天逸正在前往度假別墅的路上,後面還跟著另一輛車,是一同隨行的紀風生和李源李峰叔侄二人。四個男人一個小孩外加兩輛車就這麼上路了。
鍾凌的車上,林天逸正坐在副駕駛座聽音樂。
“天逸。”
“嗯?”
“很久之前我跟你說過我爸吧。”
“。。。。。。嗯。”
林天逸正好奇鍾凌要說些什麼,對方卻突然陷入了沉默,一時間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說點什麼吧。”
鍾凌轉頭看他,挑了挑眉,突然又恢復到那個吊兒郎當的模樣,說道:“你想聽什麼?我的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