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冷,好痛,好難過。
這是陳朗青唯一擁有的感覺,他將顫抖的身子抱得越來越緊,嘴裡的呢喃也越來越微弱。
終於,一口鮮血從陳朗青的嘴裡吐了出來,周圍的眾人也都嚇了一跳。
只有大牛稍微鬆了一口氣。
“他媽的裝死,咬破舌頭吐點血就想求饒啊!真他媽晦氣,你們把他弄回床上去,臉給他擦擦,地也擦乾淨,明天再給老子裝病,到時老子直接報告管教來收拾你!”
他罵罵咧咧地又踹了陳朗青一腳。
小毛早就忍不住了,聽見大牛這麼說,立即就跑了過去。
他和另外兩個人一起使勁才將陳朗青抬上了床,把看守所發放的單薄的被子蓋在陳朗青顫抖不已的身上後,他這才發現對方的臉色白得嚇人。
“大牛哥,趕緊叫醫生啊,我看他真是不行了。”
大牛瞥了眼呼吸急促的陳朗青,哼了一聲,又把頭扭了過去。
也是,讓他親眼看著一個人被自己折磨死在眼前,他也是有些不安的。
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也沒有回頭路了。
“他裝的,所有人都不許去叫獄醫!趕緊睡覺!”
大牛大手一揮,其他人見了絲毫不敢悖逆,當即就各回了各的鋪上,窩進了被子裡。
而這個時候,小毛髮現陳朗青的身體已經不僅僅是在顫抖,而是在抽搐了。
“不行!真的要死人了!不行啊!”
他尖叫了一聲,良知在最後的關頭戰勝了自保,他瘋狂地衝到了門口的對講器那裡,拿起就大喊道,“救命啊,7號有人發病了!”
“他媽的!”大牛狠狠跺了跺腳,幾步就衝了上去,他一把推開了小毛,接過了對講器。
“報告,7號一切正常!沒有人發病,只有個感冒發燒的在裝病!”
小毛搶不過大牛,急得撓心撓肺,對講器那頭的看守所人員聽見大牛的補充報告之後,也樂得清閒,根本就不想過來檢視,只是在對講器裡狠狠地說道,“大牛你小子怎麼回事,號裡的人看不穩了嗎?隨便就來瞎報告,報你媽個逼!”
“是,是,以後不會了。”
大牛掛了對講器,一腳就踹向了瑟縮在一旁的小毛。
“看不出你小子挺有種啊,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