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菸圈,沉思了很久,說:“吳氏想扳倒的可不是至上那麼簡單。他是對我蘇家虎視眈眈已久。”
習覲沉默。
蘇父道:“這個階段手腳一定要乾淨,絕不可讓吳氏發現他們已經被你們調查過。”
習覲點頭道:“是,伯父。”
蘇父抬起頭,煙霧濛濛中看著習覲。忽而笑道:“倒也是世事無常。想不到三年前我還想著要處理掉的人,今日竟會是助我蘇家度過危機的人。”
習覲微微低頭,未語。
蘇父又道:“不瞞你說,若是你還是三年前那副樣子,我是絕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習覲忍不住問他:“那麼伯父,你是覺得博蕭和習覲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而你能接受的只有今天的習覲?”
蘇父道:“博蕭是個好孩子,但完全不適合涉足這個圈子,踏進來一步都是獵物。”
習覲又問:“要是我找回來以前的記憶,恢復成以前那個樣子呢?”
蘇父眼睛裡忽然蒙上一層習覲看不懂的笑意。
還原治療仍在繼續。進行到現在已經完成了第一週期的三分之二。
Ivy對成效似乎十分滿意,習覲卻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記憶上的變化,反而似乎混亂的感覺比以前更甚。
蘇州出差的第三天,至上受邀出席一場婚禮。
秘書把請柬恭敬地送到習覲手上,習覲問她:“成華來是哪位?”
秘書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又一想這個副董是剛從H市回來的,對北京的情況不瞭解也是情有可原。便道:“成先生是陸光集團最大的股東。”
這麼一說習覲……還是不太知道。也就算了。
按時出席。
看到那個排場的時候,習覲才真正瞭解到,土豪什麼的都是浮雲。以他的身家,只怕再賣掉自己也連個花籃都買不起。
這麼一鉤,習覲才想起來自己原來是個窮逼,於是憤憤地入座仇富去了。
習覲對美食沒有免疫力,一座下就開吃。吃到眼前的菜快見底的時候身邊換了幾個人落座。他本來沒有注意,直到有人悠悠地開口:“喲,這不是至上的習覲習副董?”
習覲吃相併不太好,抬起頭的時候領子上還沾了些油滴。眼前的一桌人眼睛都直直地落在他身上,臉上的表情不約而同有些毫不掩飾的鄙視厭嫌。
習覲抽了紙細細擦乾淨,衝剛剛開口的人伸出手:“你好,習覲。幸會。”
那人輕“嗤”一聲,不屑地環起臂。
習覲揚了揚眉,唇角微揚,收回手,繼續吃。
又有人道:“聽說至上副董長得漂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沒想到還是個吃貨。”
一桌人鬨笑開來。
習覲便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剛才說話的人。那個人一看就屬於遊手好閒的啃老富二代。習覲說: “既然知道老子漂亮,長得太醜的人就不要跟老子講話。”
此言一出,剩餘的人臉上都蒙上了看好戲的表情。
除了習覲以外,誰不知道這個習覲眼中“遊手好閒的啃老富二代”是李家的心頭寶,外人動不得。這個李公子長得也不是太過不去,就是眼睛小了點嘴巴大了點,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線,整口牙都看得到,愣是有些喜感。
李公子這輩子最忌諱別人說他醜,當下就有了要掀桌子的衝動。氣急敗壞:“你這個給人插的娘炮你說什麼呢!”
習覲直接掀了桌子揪住人就往死裡打,一邊打一邊粗言穢語:“你奶奶的老子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啊!老子是好欺負的!就你這麼個醜八怪也有資格罵老子?!老子道上混的時候你不知道窩在哪個娘們兒懷裡喝奶呢就你這樣的也想損老子?!做你孃的春秋大夢你個養不教父之過的不肖子孫烏龜王八蛋……”
全場寂靜,目瞪口呆。
直到主家的人帶著保安過來制止。
習覲這個“從下層社會飛至枝頭變鳳凰的粗俗的至上蘇董同性情人至上花瓶副董”一夜之間臭名遠揚。
至上連帶蘇家也一夜火遍全國媒體。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 想炫富想裝逼
蘇州火急火燎地從廣州趕回北京,拉著習覲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習覲苦著臉問他:“幹什麼?”
蘇州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習覲頭一次在蘇州面前像做錯了事的孩子:“我好像,給你們惹麻煩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