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醫院,掛了專家門診,排了半個小時,終於進了診室。
“玩遊戲玩過頭了吧”,醫生扒開白恆的眼瞼看了看,“你們這幫孩子真是的,那遊戲就那麼好玩啊,我這一下午,都看了好幾個了。”
“沒玩遊戲”,白恆拿面紙擦著止不住的眼淚,“我眼睛沒什麼事兒吧?”
“倒是沒什麼大事兒”,醫生在病歷上寫了幾行字,“用眼過度,
沒玩遊戲,你這兩天也沒閒著,拿著那個去交款,然後再去取藥,取完藥回來,我告訴你怎麼用。”
兩種眼藥水,一種藥膏,藥膏一天兩次,抹在眼瞼裡,兩種藥水每天三次,兩種使用時間要間隔十五分鐘。遲鈞書聽完看了看白恆說,“你能記住麼?”
白恆說,“我儘量吧。”
“得了得了”,遲鈞書從白恆兜裡摸出鑰匙開了門,“還是我到點提醒你算了,話說回來,你這兩天到底是玩什麼呢?”
“沒什麼”,白恆說。
“沒什麼?”遲鈞書懷疑的看著他,“我把眼藥水放你屋裡床頭櫃上,讓你每天早上一起來就能看見!”
“你等會兒”,白恆叫住遲鈞書,“我,我臥室挺亂的,沒收拾。”
“嘁”,遲鈞書不屑的邊推門邊說,“再亂的也見過啊。”
臥室的門被推開,白恆的寫字檯上佈滿了硬紙片,有的上了顏色,有的還沒有上顏色,遲鈞書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愣在了原地。
☆、第十一章
白恆三兩步跑進屋裡;把桌上的硬紙片收到一個大盒子裡;“我都說很亂了。”
遲鈞書抿了抿嘴唇說,“我洗洗手;幫你滴眼藥水。”
白恆點頭說好。
遲鈞書把手洗乾淨,又拆開眼藥水的包裝;拍拍腿對白恆說,“躺下。”
白恆枕著他的腿;緊閉著眼睛。遲鈞書用拇指和食指扒開白恆的眼瞼,滴了一兩滴眼藥水;一邊滴完再換另一邊。
遲鈞書對滴眼藥水這種事情頗有心得,他小時候遲媽媽沒少給他滴眼藥水。怎麼說睜開眼睛都沒用,必須得下手去扒。白恆也一樣;越說讓他睜眼;他閉得就越緊。
擰好眼藥水的瓶蓋,遲鈞書回過頭來看白恆。藥水順著眼角淌了下來,睫毛不停的抖動著。遲鈞書抽了張面巾紙幫他擦乾淨,把手覆在白恆的眼睛上,手掌下面的睫毛不時的掌心,讓他有些癢。遲鈞書低下頭,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白恆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