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做這些的。”
田小螺搖頭,說:“我不是公子,我是田小螺。還有我說了要做的,不能不守信用。”
謝安平想,這難道是讀書人的氣節?可是哪個文人是要堅持給人暖床的,還是給個男人。謝安平想到田小螺也許根本不懂什麼是暖床,問道:“小螺,那你要怎麼暖床?”
田小螺白他一眼,說:“都讓你知道了,我還暖什麼床。”
謝安平看他實在單純得緊,不知道多少歲了,問:“你是多少歲了?”
田小螺“五”字剛吐出來,又急忙閉上嘴,換了句,“反正比你大多了。”
謝安平看他白白嫩嫩的樣子,和個剛出生的狗崽子似的,能有多大。
他說:“我都十九了,你最多就十五吧。”
田小螺不服氣了,嘟囔道:“就是比你大,還不信。”
謝安平說:“好,比我大。這麼大還不定親?”
田小螺想,我還沒來得及遇上什麼人,就被你抓回來了,哪有時間去做別的事啊。他帶了埋怨地說:“都是你害的。”
謝安平以為說的是他要做他娘子的事,急忙說:“我和你開的玩笑,別因為一個玩笑誤了終生大事。”
田小螺問:“你開我什麼玩笑了。”
謝安平看他好像忘了這事,更不想提起了,就隨口說:“剛才說你吃白食的事。”
田小螺聽了,生了氣,“都說了會給你暖床的,你怎麼這樣小氣。我又不是不給你做飯,是你不叫我起來的。”
看他睡的那麼香,謝安平怎麼忍心叫他,也只好道歉,說:“我開玩笑的,真沒這個意思。”
田小螺更生氣了,說:“你怎麼什麼都開玩笑的。”然後氣鼓鼓地走到一旁,靠著柱子不說話了,任謝安平怎麼道歉都不理。
謝安平想,這就是個小孩子啊,鬧起脾氣來,就不理人。
謝安平讓他在家待著,自己去和幾個村人一起商量明年種什麼蔬果,同個村的,可以互補下。
田小螺看謝安平真走了,也沒了意思。
因為那個大田螺不見了,謝安平就把水缸收了起來,房子看著更空了,沒幾樣東西。
田小螺在山上的時候,就喜歡做桌子茶几等各色傢俱,還會雕花刻人。現下閒來無聊,他看見屋子的上方有根大木頭,便搬了一個椅子,踩著想去拔木頭。
地面不穩,田小螺沒踩好,一個不小心,就摔倒了。地面全是泥,他弄得一身髒。
完全不在乎地爬起來,他又用手去夠那木頭,還是夠不到。
看見了桌子,田小螺想,踩著桌子就行了。可是謝安平家的桌子是老桌子了,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田小螺踩上去的時候,桌子給塌了。他重重得摔了下,這才感覺到疼。昨天剛包紮好的地方,又被弄出血來。
謝安平回來的時候,看著自己的家好像被拆了一樣。
周圍的椅子全東倒西歪的,桌子也缺了腿,站不起來了。
田小螺正開心地拿著一把小刀,也不知他從哪裡搜出來的,在一塊木頭上動來動去,那塊木頭,怎麼看怎麼像他家桌子的桌腿。
田小螺的身上都是泥土,手臂好像還流著血。
謝安平無奈道:“大少爺,你這是要把我家拆了嗎?”
田小螺看到他來了,高興地站起來,揮著手上的木頭說:“謝安平,看看我雕的你,漂亮吧。”
謝安平被他流血的手晃的心驚膽戰的,忙拉住他的胳膊,說: “漂亮漂亮,我先給你洗下傷口。疼死了吧。”
田小螺說著不疼,硬要謝安平看他的作品。
謝安平沒辦法,接過他遞來的桌子腿。田小螺雕的是一個男子,謝安平依稀從那木雕上看出點他的眉眼。
“雕的是我?”他問田小螺。
田小螺點頭,說:“刻的像吧。”一臉求誇獎的樣子。
謝安平說:“嗯。送我嗎?”
田小螺說:“你要就拿去吧,反正都是你家桌子的腿。”
謝安平想,原來你還知道啊。
他把木雕塞進衣裡,拉著田小螺,讓他坐在床上,拿來臉盆,盛了水,給他擦起傷口來。
傷口開始結疤了,謝安平給他擦了個大概,說:“我給你燒水,洗個澡,髒死了。”
田小螺說:“我去河裡洗就行了。”
謝安平看他的樣子,真不像能在河裡洗澡的。也怕他到時發了燒,丟了命,自己可有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