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那日太歲之模樣。
隨後離開,果決,不留情面。
回到山洞,傅子卿跳入溫泉池,手輕觸其背,紅光暗湧,幾分溫熱。
待紅光褪去,狐不歸面色紅潤許多,傅子卿微微一笑,從池中上來,臉色有些蒼白,喃喃道:“又一次了,小狐狸,你可得報答我啊……”
說著,傅子卿緩緩向洞外走去,留下了一串血色腳印。
翌日,孔鯉昏迷不醒,病情一夜之間加重。孔丘連忙請了大夫,均稱已無法救治,盡人事聽天命。
而後,孔鯉甦醒,虛弱臥床,尚可撐些時日,又日日喝藥進補,三月無大恙。
再之後,時常咳血,愈發虛弱,已是無力迴天,一月後,病逝。
孔丘白髮人送黑髮人,哀慟之極。
翌年,孔丘身體偶有不適,常感年老將死。
兩年後,顏回病況日漸嚴重,又常徹夜苦讀,茶飯不思,未過多久,病逝。
孔丘痛失愛徒,悲痛不已,不多久,子路前往衛國做蒲大夫。
同年,狐不歸傷愈,醒來不見傅子卿,入世找尋。
公元前480年,衛國內亂,子路結纓就義,孔丘痛哭,狐不歸於異鄉聽聞,淡淡一笑,孤身前往,夜祭。
第二年,公元前479年,孔丘逝,子貢為其守墓三年。狐不歸聞,趕往祭奠,子貢初見,大驚,遂平靜沉默,任狐不歸三拜上香。
狐不歸走至其面前,輕聲說了一句話,然後一笑離開,子貢怔怔看著其走遠不見,忽然淚下,捂臉喃喃,細聽分辨,竟是重複三字——對不起。
公元前476年,春秋終,戰國始。
連年戰亂,苦不堪言,百家爭鳴,為尋治世之道,安世之法。
還有沒有人在等待良人歸來,唱一句,式微式微,胡不歸?
亂世的死局,難以終結。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字數有點少哈,不過也算是過渡一下下吧~接下來時間要換了~
☆、秦情
暗夜雨聲,滴盡寒階。
兩個挺拔身影並立窗前。
“秦王,對這燕國,打算如何處置?”其中一人笑問,頗有些不正經的意味,也不知是本性如此,還是覺得談的事情本就無甚重要。
“荊軻已死,接下來便是,燕國太子,丹!”另一人聲音低沉,卻有著掩飾不住的霸氣與自信。
“哦?是隻要太子,還是要整個燕國?”
“呵呵,你說呢?”
公元前226年,秦王派王翦帶兵攻打燕國,秦軍在易水大敗燕軍以及援軍,攻陷薊,燕王與太子丹逃往遼東。
“怎麼?找不到人出使?”說話的人一襲道服,頗為不羈,隨手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座上的人一身華服,淡淡瞥他一眼,說道:“不是找不到,只是他們都不知道應該要什麼。”
“那你為何不直說?相信他們都樂意為大王爭取的。”
“徐!福!”嬴政怒瞪向他,咬牙道。
被點到名的人卻一點都不怕這位殺伐果斷的秦王,笑道:“罷了罷了,不如就由我去一趟吧,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可不能讓人知道是徐福前去的。”
“可以,這有何難?”秦王挑眉,深刻的五官頓時不顯得那麼威嚴肅然了。
徐福啜了一口茶,不置可否。
第二天天明,徐福換上一身斗篷,隻身前往燕軍大營。
“大王,秦軍有使者前來求見。”一名士兵進大帳報告道。
燕王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說道:“有請。”
姬丹聞言,垂下眼睫:“父王,那兒臣先下去了。”
“嗯,你先下去吧。”燕王揮了揮手,說道。
這時,門簾被掀開,走進來一個著黑斗篷的人,說道:“太子不必走了,今日我前來所商討之事與太子有關。”
姬丹打量了一下來人,斗篷脫下,是個極其年輕的男子,眉目俊朗,卻從未聞名過。
“參見燕王,太子。”徐福作揖為禮,在姬丹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這個讓嬴政頭疼不已的男人。
姬丹長得斯斯文文的,十分清秀,身形修長,卻略顯單薄,想來也是為國事勞心勞力所致。
“免禮,使者所來,可是帶了秦王的要求?”燕王說道。
“哈哈,燕王快人快語,沒錯,此次秦王派我前來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