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涵,說:“我的傷倒是不要緊了,只是趙前輩您……”趙毅涵一愣:“我怎麼了?”張無忌道:“您可能中毒了。”趙氏父女大吃一驚,趙清君道:“喂,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我爹明明好好的!”
張無忌問趙毅涵:“趙前輩,您近日是否覺得早晨和傍晚時分內息運轉稍有不靈?”趙毅涵神色一凜:“正是。”張無忌道:“我給您把把脈。”
趙毅涵伸手給他,張無忌把完後,臉色凝重地說:“果然中毒了。”趙毅涵臉一沉:“什麼毒?”張無忌道:“您脖子上有一條極細紅線,可能大多數人以為那是血管,但我知道那是中了‘千日紅’的徵兆。”
“千日紅?”趙氏父女對視一眼,趙清君道:“不可能,我爹爹很注意飲食的,最近也沒受過什麼傷,怎麼可能中毒?”張無忌道:“西域的沙漠裡有一種紅花,三年一開花,三年一結果,所開的花製出的毒藥便叫‘千日紅’。這種毒的毒性十分緩慢,必須服用多次才能有效,而且要兩年才能慢慢顯現,三年一到,中者猝死,而且查不出是中毒而亡。”趙清君又驚又怒:“你是說,我爹中毒已經兩年多了?!”
趙毅涵的眼神驟然冰冷:下毒的人定是自己身邊的人,自己中毒兩年了還渾然不覺,敵人當真陰險毒辣!問張無忌:“那應該怎麼解毒?”張無忌道:“只要找到千日紅的果實,配以幾副草藥,在三年之期前服下即可。”趙毅涵道:“我馬上派人去找!”張無忌道:“現在不行,冰雪萬里的,千日紅根本就不開花,再等幾個月才行。”趙清君急道:“那我爹的毒還有多久會發作呀?”張無忌道:“無妨,應該還有半年。”
趙氏父女鬆了口氣,趙毅涵道:“小兄弟,你不僅救了清兒,還救了我。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無論你答不答應,寒舍你是非去不可的了。”張無忌無法拒絕,只好相隨。看見阿扎朔的屍體時只覺罪孽深重,定要將他親手埋葬,然後還反反覆覆地念了很多次的往生咒,心情才得以平復。
一行人走到了趙毅涵所說的“寒舍”,說是寒舍,其實依山傍水,佔地至少百餘畝,內裡寬敞高貴,佈置不俗。
張無忌一行人剛入大廳,便聽到有人叫道:“教主,清妹,你們終於回來啦!”一個劍眉星目,身著青衫的年輕人健步走出,向趙毅涵和趙清君都行了個禮,然後低聲在趙毅涵耳邊說了幾句話,趙毅涵頓時臉色凝重,說:“我知道了。”指了指張無忌對那年輕人道:“千松,這位張少俠可是我們父女倆的救命恩人,你見過他吧。”
那年輕人姓文名千松,乃是明教光明左使文修石的兒子,武功資歷都不錯,聽到趙毅涵讓自己見過張無忌,倒像是自己低了人一等,心想:“這小子能有什麼能耐,救了清妹又救了教主?”但還是對張無忌行了個禮說:“見過張兄。”張無忌連忙擺手道:“不敢不敢。”
趙毅涵對張無忌道:“張少俠,在下俗務纏身,暫時失陪,晚些再跟你閒聊。”張無忌道:“前輩您請便。”趙毅涵點點頭走了。
文千松看見趙清君似乎很高興,一個勁地問這問那,趙清君心不在焉地答了幾句,見張無忌臉色蒼白,知道他內傷未愈,實在沒心情在這裡聽他唧唧歪歪了,說:“松哥,這位張公子受了些傷,早飯也沒吃,既然是我們的客人總不能怠慢了吧,我們聊天什麼時候都可以,下次見。”說完扶著張無忌就走了。
張無忌心下歉疚,臨走前看了文千松一眼,文千松見他雖然容顏憔悴,但那雙眼睛清澈透亮,眉清目秀的甚是討喜,心想:“清妹這回怎麼不理我?難道……”他臉上登時現出些嫉妒,快步跟上他們說:“清妹,既然張少俠身份尊貴,那招待他就是我們明教上下的責任,我來扶吧。”
經過昨晚的種種,趙清君實是對張無忌傾心愛慕,此時見文千松橫插一槓,心裡氣得咬牙切齒,但迫於女兒家的矜持,只好婉轉地說:“松哥,你是文叔叔的副手,明教事務繁多,張公子就不勞你照顧了。”說罷又把張無忌拉了過來。
文千松自小便喜歡這個聰慧美麗的少女,眼見她現在處處維護張無忌,心裡愈發害怕和心驚,說:“清妹,放任貴客不管卻去處理什麼不值一哂的俗事,這豈不讓別人笑我們明教主次不分嗎?”然後不著痕跡地將張無忌又拉了回來。
張無忌聽著他們討論來討論去,又被他們拉來拉去,胸腔裡翻江倒海般難受,特別是文千松這次拉他,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扣住了他的脈門,張無忌渾身一軟,緊接著一股雄強的內力直衝入體!此時的他內力未曾恢復,哪裡能抵擋?眼一黑便向